“认识，听杨奶奶说，李晓军每天都是8点50多分倒垃圾，经常会将一些能卖钱的纸箱片，饮料瓶等东西单独整理交给她，所以很熟悉。”

“这么说，李晓军心肠还不错？”

刘峰：“那当然，这个李晓军可是出名的懂事，听说他学习特别好，一直是年级前几，那可是竹城实验中学的年级前几……”

杨正皱眉。

竹城实验中学是全省重点高中，本科率长期保持99%，一本率也是90%以上，号称高三年级前五十名，都有进入清北的可能。学校有所著名的“状元楼”，只要能进入全级前五十名就可以免费入住。

每位南江省的高中生都以在竹城实验中学读书为荣，而每个竹城实验中学的高中生，无一不将进入状元楼当作主要奋斗目标。

可以说，只要进入状元楼，基本是一只脚已经踏入清北大门，被杀的是一个未来的栋梁之才。

成长为这么一个优秀的少年多不容易，现在却躺在冰冷的泥水里，真是世事难料。

“……他不止学习好，而且很乐于助人，左邻右舍邻居都很喜欢他，他会帮人家扔垃圾，会帮不方便下楼梯的邻居买菜，拿快递，还会帮着他们理发等等。”

刘峰说着说着，也是黯然神伤，“有一次，他来我们物业拿快递，刚好我箱子搬不动，还专门帮我抬到三楼，真是个好小伙。”

杨正唏嘘不已。

作为刑警，他本应该对所有受害者都保持相同情绪，不代入自己主观情感，但他毕竟刚参加工作，还无法做到一视同仁。

若是一个坏人被杀，他或许情绪很稳定，只是按部就班破案，但听着这么个优秀的少年被残忍杀死，忍不住愤怒和难受。

和刘峰交谈完，刚好杨奶奶被初步询问过信息，他便和杨奶奶又确认一遍，得到的答案基本一致。

杨奶奶说，李晓军几乎不迟到，因为他每天8点40网课结束，稍微休息几分钟，就会过来倒垃圾，路上走几分钟，到投放点基本就是8点50前后。

可今天过了8点55，她一直没有看到李晓军，就一直看着这边，最终也没等到他出现，还是警察告诉她李晓军死了。杨奶奶哭得很厉害，抓住杨正说一定要找到凶手。

“杨奶奶，您说您8点55后一直看着石榴小道出口是吧？”

“对啊，一直盯着，别看晚上下大雨，我老婆子眼睛可亮堂着呢，一般年轻人四只眼都看不过我。”

“那您有没发现人从里面出来，或者有人进去？”

“没有。”杨奶奶没有犹豫，直接摇头否认。

“您再仔细想想……”

“不用，我老婆子年龄大了，眼睛和脑子却没坏，今晚9点前后，就没有人从那个位置进出，一直等到保安小刘进去。”

杨正点点头，“那就这样，您节哀，有事我们再联系您。”

“小伙子，”杨奶奶抓住杨正的手，“我听说晓军是被人害死的，你们可一定要抓住坏人，给晓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