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的?”
韩继发多了个心眼,张大鹏捡到藏獒的时候,见到的人不少,要是这女人直接去了村里,五千块酬谢可就不太保险了。
“我是城关街办的,哪天带狗去河滩玩,没留神就给丢了!”
城关街办距离韩继发所在的银行不远,也就两三公里的样子。
“我在火车站秦农银行门口等你吧,咱们见面说。”
“那行了,我最多二十分钟后到。”
女人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就跟韩继发碰面了,俩人又确认了一下狗的细节后,女人说道。
“这么说就没错了,哪天我们是在二号桥附近丢的,跟你说的特征也能对上,这事谢谢你了,这样子吧,咱俩加个微信,我得等我老公回来,才能去你们村里,等我们到了那里,见到狗子之后,我把钱给你转过去,你看咋样?”
之后韩继发把村子的位置给了女人,又把张大鹏家的情况详细说给她听,并且用微信给女人发了个定位,方便她找到村里。
女人再三承诺,只要她见到狗之后,就会遵守承诺,把钱打给他。
然后韩继发就骑着电动车回家了,不过他没有直接回家,而是骑着电动车去了张大鹏家,他想着再确认一下,哪条藏獒还在不在。
因为张大鹏可是说过,要把这玩意便宜贱卖了,因为放在他家里太危险了,这才几天功夫,藏獒就咬掉了一条拉布拉多的耳朵,咬瘸了一条金毛的前腿,简直就是个战争贩子。
电动车停在张大鹏家门口,韩继发在地上找了半截砖头,狠狠的在大铁门上砸了几下,足见他对张大鹏和强子的恨。
里头一阵剧烈的狗吠,然后就是张大鹏的声音:“安静安静,谁呀,有这么敲门的吗,我是欠你的还是怎么滴?”
说话间大铁门开了一条缝,张大鹏的脑袋探了出来,一看是韩继发就阴阳怪气的说道。
“你吖这是有病吧,有你这么敲门的吗,居然用砖头砸门,要是不愿意赔钱的话,大可以把钱送去强子家,在我这耍啥威风呢……滚一边去,凑啥热闹?”
张大鹏说着冲身后大声呵斥,分明有些指桑骂槐的意思,韩继发知道这是拿狗骂自己呢,不喜不悲的盯着对方
“我韩继发认栽认罚,把钱送过来了,你也不让进家门,这是几个意思,一条狗而已,犯得上这么上纲上线的吗,咱们还是发小呢!”
“我呸,你还知道是发小,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给谁面子了,强子也是心软,要是搁我的性格,少了五万块你就等着二进宫吧!”
张大鹏可没有跟韩继发客气的意思,伸出一只蒲扇般的大手。
“把钱给我吧,我家里不欢迎你,万一你这号杀狗的煞星把我的狗惊了,我就得不偿失了。”
韩继发有种要打人的冲动,但是他不敢跟张大鹏叫板,这家伙人高马大的恐怕能打他好几个。
“两万块,你数数,别少了几张回头给你主子交不上差。”
韩继发把装钱的信封拍在张大鹏胸口,然后也阴阳怪气道。
“……说啥呢,谁是谁的主子了,净泥马满嘴喷粪……滚吧,钱我接了,少几张我就当你给自己买阴票子(冥币)了。”
张大鹏根本就没有数钱的打算,接了信封掂了掂就准备关门了,他是一句废话都不想跟韩继发扯。
“唉……你捡的藏獒卖了没?”
见张大鹏根本没有让自己进门的打算,韩继发硬着头皮问了这么一句。
“咋了,想打藏獒的主意,小心被咬死了没人收尸。”
“你说话怎么这德行,我就随口问问,这玩意喂不熟,小心被咬了,我有个关系户,想弄只回去看厂子!”
张大鹏斜瞄着韩继发:“没卖,不是我的怎么可能卖了,万一主人找来了,卖了咋给人交代,我不是你这种生嚼谷根的家伙,你还是赶紧那凉快那待着去,这狗就是卖也不会卖给你。”
“咣……!”
大铁门被张大鹏用力关上,韩继发撇了撇嘴,骑上电动车走了。
“小人得势的样,嘚瑟什么玩意,还不是强子的狗。”
韩继发的诋毁张大鹏自然听不到,接了钱回家后,他坐在茶几前把钱数了一遍,然后又装进信封里。
“唉……老婆子,你说这钱要不要分给强子一半呢?”
“你以为他能看上这点钱,无非就是恶心一下韩继发和高明亮的,让他把钱给你,让你再看着给买一条差不多的狗,其实就是变得方给你弄点好处,这朋友没有白交,别忘了你的养老都是他给交的,你这辈子恐怕就交对了这么一个人,他是你的贵人!”
张大鹏耸耸肩:“他看不上咱得做做样子吗,摆个高姿态,别让人看不起了!”
老婆放下手里的狗盆,在沙发上坐下来:“要我说你还是不了解你的发小,以他的性格就不是在乎钱的主,一点小钱推来推去的反倒小气,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接受,咱就是小老百姓过日子,不能跟他哪种大款比,大不了找条好狗给他送去,再顺便买两瓶好酒,跟他坐着喝点,这才是他需要的。”
张大鹏想了想觉得老婆说的有道理,于是就起身准备出门,他家里的德牧还有几条,但是都不如给强子的两条好,所以他打算去自己的同行哪里看看,有没有更好一点的德牧,直接买一条给强子送过去。
养狗或者做犬类生意的人,有他们自己的圈子,谁家有什么品类的种犬或者幼犬,都会在圈子里通知下,这样方便信息流通以及犬类出手或者买进。
张大鹏去打算的是城关街办的一个同行,前几天他说有成年的德牧打算出手。
通过电话之后,张大鹏揣上钱直奔对方家里,都是懂行的,也不存在欺骗一说,张大鹏在三条成年德牧中挑选了一条品相最佳的。
“就它了,给个优惠价,我这是给伙计办事,没有利润可言,太高了我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