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原大司农吴秀意外当上了右相,而这个右相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景阳殿外,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廊道上,映出一片斑驳光影。新任右相吴秀正坐在书案后,神色沉静地审阅着文书。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左相胡彬怒气冲冲地闯进殿内,身后的侍从想要阻拦却不敢太过用力。胡彬站定,怒目圆睁,指着吴秀大声道:“吴秀,你好大的胆子!”
事情还得从上午太叔佳伟来找胡彬说起……
“丞相,我年纪小,您去推荐吴秀我没意见,但不能胡来嘛!”
看着怒气冲冲的太叔佳伟,胡彬有些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啊?什么胡来呀?”
太叔佳伟皱起眉头,“您不知道右相招了一个女曹掾吗?还有,新启用的五官中郎将竟然姓夏侯?”
闻言,胡彬手中的笔掉在桌子上,然后上前几步,冷冷地问道:“你说什么?”
于是,胡彬便来到了这里。
“吴秀,你招进来一名女官是什么意思?你在祸乱朝纲吗?你想做耿合还是周德?”
吴秀缓缓抬起头,神色淡然。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笔,不紧不慢地说道:“胡左相何必如此动怒?女官若有才能,为何不可任用?”
胡彬气得满脸通红,双手颤抖着说:“自古以来,朝堂之上哪有女子为官之理?你这是坏了祖宗规矩,乱了朝纲!”
吴秀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坚定:“时代在变,胡左相。有能者居之,不分男女。若只因性别而否定一个人的才能,那才是真正的误国之举。”
“你少来这一套!”胡彬一挥袖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还什么因性别而否定一个人的才能?别在这儿冠冕堂皇了!你要是敢把景阳殿搞成自己的后宫,把你的小妾都召进来,我饶不了你。”
闻言,吴秀也变得面红耳赤,方才的端庄坚定也荡然无存,结结巴巴地说道:“岂……岂有此理!你不要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我看是你做贼心虚吧。”佳伟轻蔑地看着眼前这位新上任的右相,心中也很是鄙夷。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但你不能污蔑我!”
“这两者有什么冲突吗!”
吴秀咬着牙,身子被气得发抖,他在心中默默的安慰着自己,他可不想成为在位时间最短的右相。
于是他尽量心平气和地回复道:“这其中存在隐情。”
“隐情是吧?我会查清楚的!”说着,胡彬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吴秀叫住了胡彬,“召来那名女官的不是我,那是太后的意思。”
胡彬冷哼一声,“太后?那我更得查了!我看看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吴皇后的意思!”
左相府的审讯室内,气氛凝重。皇甫雅今站在中央,身姿挺拔,神色从容。胡彬高坐堂上,目光如炬地盯着她。
“你就是右相府西曹掾,皇甫雅今?”胡彬的声音威严而冰冷。
皇甫雅今微微颔首,“正是。”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