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司马家麟在猎场上向刘葚汇报。而与此同时,另一件事在太原城内发生着……
繁华的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胡稷身着华丽服饰,满脸傲慢之色,在一群家仆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着。他横眉竖目,对路人投来的不满目光毫不在意,仿佛整条街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胡稷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家仆,稍有不顺心便大声呵斥。路边的摊贩们见他走来,纷纷面露惧色,生怕惹上麻烦。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官府的人马风驰电掣般冲来,瞬间打破了街道上的喧闹。为首的官差面色冷峻,眼神如鹰隼般锐利。
胡稷还没反应过来,官差们已迅速围拢上来。
“胡稷,你作恶多端,今日奉朝廷之命将你拿下!”官差一声大喝,如惊雷般在街道上炸响。
胡稷惊慌失措,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试图反抗,却被官差们牢牢控制住。家仆们吓得四处逃窜,围观的百姓们则是又惊又喜,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你们放开我!你们知道我父亲是谁吗!啊!一群有眼无珠的东西!我老子可是胡彬!”
这时,抓住他的官差却突然松手,胡稷以为他们怕了,刚要出言讥讽,却见廷尉司马中毅从人群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冷笑着说道:“胡稷,你嚣张什么?我告诉你,今天你老子是猢狲都没用!给我拿下!”
胡稷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官府带走,他曾经的嚣张气焰此刻荡然无存。
左相府里,胡彬正在和荀逵等人讨论着应对措施。西宁侯付应物捋捋胡子,皱眉问道:“据我所知,大将军潘博人还在长安。看样子,这次春猎就是一个普通的春猎,是我们大惊小怪了。”
而胡彬却没有放松警惕,“最后司马家麟去了,这很不简单!荀逵,你手底下的人,你管不了吗?”
荀逵深吸一口气,“我倒是想管,可他没犯过什么错,也不爱财。还有个当廷尉的老爹。本来以为先帝走了没人再会启用他,也不知道陛下看上他哪儿了!”看着胡彬仍在看着自己,荀逵又补了一句,“我也很难办啊!”
这时,胡民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伯父,不好了!大公子被抓了!”
“什么?”胡彬直接站了起来。
……
阴暗的牢房通道中,左相胡彬面色阴沉,脚步匆匆。他心中牵挂着被关在牢中的儿子胡稷,一心想着将儿子转到自己治下的大牢,以便更好地庇护。
胡彬来到廷尉司马中毅的办公之处,强压着内心的急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司马廷尉,吾儿胡稷如今关押之处环境恶劣,恐对其身心不利。本官想将他转到我治下之牢,也好加以照拂。”
司马中毅抬眼,目光中透露出坚定与刚正。他微微扬起下巴,毫不客气地拒绝道:“左相大人,国有国法,牢犯不可随意转移。胡稷的案件还在审查,很多事情还没有定性,怎么能轻易转移,这有悖理法。”
胡彬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司马中毅,你可要想清楚,你自己的位置和你儿子的位置,你若执意不从,后果自负。”
司马中毅丝毫不为所动,挺直脊梁,义正言辞地回应:“左相大人,下官只知依法办事,断不会因权势而枉法。胡稷必须待在该待之处,接受应有的惩罚。”
胡彬见司马中毅态度坚决,心中又气又急,却也无可奈何。他狠狠地甩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