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你为了炼制厉鬼,不是贿赂过鬼差吗?这女尸只是一副臭皮囊,可说不定魂魄如今还在阴曹地府,你再找你哪些鬼差朋友问问,不就得了?”
一听这话,孤灯子顿时来了气,答道:“你们是诚心想害死我吗?我都发誓改过自新了,那事我还敢做?”
“可如果能利用这邪法查明真相,那这次做的,可就是一件好事。”
听我又在画饼,孤灯子瞪着眼道:“你少诓我,让我用一线牵追踪黄皮子时,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帮完你们没好处不说,反倒是挨了几个大耳光!”
孤灯子说着偷看向李金鳌,满脸的厌恶。
媚娘可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怒道:“你到底管不管?你若不管,我这就一纸告书烧去阴间,把你勾结鬼差的事全给你捅出来!”
“白小姐,你们不能总可着我一个人坑吧?”孤灯子欲哭无泪。
媚娘却冷哼道:“谁叫你作恶多端,如今这就是你的报应!总之一句话,你到底管是不管?”
“我……我……”
见媚娘态度坚决,孤灯子也是没了办法,只能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得,遇见你们几个,算我倒霉!”
之前孤灯子为了炼鬼,改建了城隍庙,遮蔽了城隍爷的双眼,这才能顺利勾结鬼差,留住那孙友德的亡魂。
后来阴谋告破,被媚娘惩去搞了好几天的装修,又把城隍庙原原本本改建了回来。
可谁知这才过去没几天,我们又逼他重操旧业,这可把孤灯子坑得不轻。
奈何如今时间紧迫,没办法,孤灯子跟媚娘要了钱后,也只能雇着一群工人赶紧又奔了城隍庙。
又是布阵,又是栽树,忙乎得那叫一个热火朝天。
天色渐黑时,那如沉睡般趴在地上的女尸,果然又活了过来。
拼了命地开始挣扎,不停盯着郭帅印叫‘夫君’。
眼见绑着她的绳子,也禁不住她几番折腾,我只能出了个馊主意。
我让郭帅印故意凑到那女尸身前假装甜蜜,由此也能多为正在改建城隍庙的孤灯子多拖些时间。
这种事,郭帅印当然不愿意做。
我就吓唬他说:“这女尸可是奔着你来的,真要是挣脱了绳子,我们可没别的办法收拾她,到时候你可就自求多福了……”
郭帅印无奈,这才只能妥协。
于是他真假装甜蜜的凑到了那女尸的跟前,盯着女尸那张糜烂的脸孔,一口一个‘娘子’叫着,又是勾肩搭背,又是含情对视,看得连我们都直恶心。
在郭帅印的无私奉献下,那女尸也终于安静了不少。
于是两人就在大堂里坐着调情,这一调,就调到了大半夜。
眼看着快到后夜时,孤灯子这才派工人来传话,城隍庙已经改建完成,叫我们立刻过去。
媚娘赶紧找来两辆马车,一辆拉着宋寡妇、李金鳌我们几人,另一辆单独拉着正‘亲密无间’的郭帅印和女尸,赶紧去了永定河边的城隍庙。
我们进到庙里时,就见郭帅印已经提前备好了法坛。
他叫郭帅印引着那女尸,往法坛前的地上一坐。
随后开始做法念咒。
随着他一阵念叨,面前法坛上,一个装满香灰的香炉,开始哗啦啦地响个不停。
紧随其后,两个小纸人从香灰里逐渐冒出了头来。
一个纸人头上顶着一对牛犄角,另一个纸人,则是一张长长的马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