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不过你不是还要过几日才能回来,怎么突然就赶回来了?”
“想你了。”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似情人之间的呢喃。
叶溪耳根一热,脸颊也不受控制热的厉害。
“这么多人呢,瞎说什么。”
男人勾唇浅笑,大掌悄悄握住她的小手。
“我说过,有我在,不用怕。”
所以,他是因为她的事才着急赶回来的?
叶溪心口一热,眼眶不禁酸的厉害。
“这样对你不会有影响吗?”
“不会。”
男人回答的极快。
“哦。”
她也没继续问。
“那待会去哪里?”
“你想去哪?”
“好久没吃馄饨了,有点想吃。”
“那便去。”
两人对视一眼转身就消失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东街馄饨摊
刘福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过来,喜笑颜开的说:“小心烫两位。”
她其实早就饿了。
这两日因为铺子的事,吃不好也睡不好,如今看着蒋鹤也过街老鼠,心里痛快,才有了食欲。
迫不及待拿起勺子舀了一颗喂进嘴里。
“嚯嚯嚯,好烫。”
舌头被烫的发麻,却仍旧不肯吐出来,在嘴里囫囵了两下才吞下去。
下意识用手去扇嘴巴。
孟怀潇忍不住一笑,将面前已经搅拌凉好的一碗移到她面前。
“吃我这碗。”
然后又很自然的将她那碗端过去,很自然的拿起勺子吃起来。
“哎,这是我……”
刘福抿嘴偷笑,乐呵呵的走回摊前。
孟怀潇吃东西很快,也不爱说话,几下一碗馄饨下肚,吃完便望着她,准备看着她吃。
她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埋头在碗里装鸵鸟。
待她吃完最后一颗终于开口。
“你是不是还欠我一个解释?”
心猛的一紧,她讨好一笑。
“什么解释,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他的目光虽平静,但带着淡淡的威压,让她情不自禁垂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心虚的用手抠桌子。
孟怀潇没说话,而是平静的等着。
最终还是她忍不住投降。
“我,我其实就是怕连累你,毕竟你的身份不能轻易暴露,所以我就想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去京畿衙门认罪?”
孟怀潇的语气冷了几分。
“那不然能怎么办,毕竟是我执意要开铺子,现在出事肯定要勇于承担责任,不管最后怎么判,我都认。”
“说你聪明还真是抬举你,当初开始时就应该想到后果,不仅要想到后果,还要想到解决办法,凭着一腔孤勇,只会撞的头破血流。”
孟怀潇说的毫不客气,看着她垂下的头,心又忍不住一软,语气情不自禁变柔和几分。
“这次将蒋家拉下水,蒋丞相便不会坐视不理,既然这坛水浑了,大家都在水下,那京畿衙门断没有厚此薄彼的说法。”
她眼睛一亮,兴奋道:“你是说蒋鹤也会被罚?”
“不然你以为朝廷律法是摆设?”
“那,京畿衙门敢抓蒋鹤吗?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之孙,还有个容宠后宫的贵妃姑母,京畿衙门的大人敢得罪?”
“那可说不好。”
孟怀潇端起粗瓷茶壶倒了两杯被泡成褐色的茶水,一杯递给她。
“京畿衙门可不在蒋丞相的管辖范围。”
“嗯?”
叶溪抿了一口茶,味道微苦,倒是解渴。
“什么意思?”她又问。
“你可知孙首辅。”
孙首辅?
国丈孙林,孙皇后的父亲,孙华霜的祖父。
上巳节流水宴上她还曾和孙华霜说过几句话,不仅人长得漂亮,性格温柔还讨喜,并且……
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
手指一下一下转着水杯,装作不在意回答:“当然记得,国丈孙林,他还有一个孙女叫孙华霜,我还见过。”
孟怀潇未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说道:“京畿衙门的李大人,曾是孙首辅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