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会轻言放弃的人。”
孟侯新收回目光定定的望着她,眼睛里似乎燃着火焰。
“你长的这么美,任何男子都会动心,况且他性格执着,绝不会轻言放弃。”
不会轻言放弃?
可这是叛国大罪,相信不会有人这么傻!
孟怀潇收到消息时,他们已经重新找到落脚的地方。
楚明风皱眉盯着纸上的落款,担忧的望着孟怀潇。
“你怎么想?”
孟怀潇将纸扔进火堆里,盯着蹭一下蹿高的火焰,冷冷勾唇。
“他倒是想的美,自己引狼入室,控制不住,想借城外楚家军帮他把掉蒋家军,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楚明风道:“可信上说,他愿意提供六万蒋家军的驻扎地,如果拿到这个攻寒州城更多了一份希望!”
“孟侯新已经自封为王,怎么可能完全将底牌交出来,况且不出意外,今夜就可拿到城防图和城中蒋家军布防位置。”
“真的?”
楚明风诧异,抬头望了眼天色。
又忍不住问:“那叶家姐妹怎么办?”
“待在长信宫比待在蒋府安全,孟侯新既然来信,就应当了解她的重要性,只要我不正面回应,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这倒是,毕竟投鼠忌器。
楚明风无奈摇头,望着周围所剩不多的亲卫,心疼的直嚎。
“天杀的蒋鹤,那群黑衣人定是孟侯新派的,天刚破晓是人最困的时候,这个时候攻击,大家都毫无防备,所以才损失惨重,现在还没出城,真怕到时候奋战到最后一人。”
孟侯新扔了把木棍在火堆里,原本要熄灭的火“歘”的一下又升高。
“不管怎么样,拿到城防图一定要送出城,时间不能再耽搁,夜长梦多。”
楚明风点头,两人便没在说话。
两日后
孟怀潇独自一人出现在长信宫,孟侯新亲自出宫迎接。
长信宫虽不如皇宫大,但房屋楼宇都修的精致,直通大殿的甬道两边的护栏都用的汉白玉,尽显低调奢华。
孟怀潇又换了一张陌生的人皮面具,但孟侯新一眼就认出他。
“你还是这样,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孟怀潇张开双臂,坦然的让侍卫搜身。
“如果我以真面目出现在长信宫,蒋鸿会立马出现,你的计划又该如何实行?”
孟侯新唇角一抽,阴郁的盯着孟怀潇,他聪明又有能力更无背景,所以父皇才会将御城司交给他,给他无限的信任。
而大皇兄是正宫嫡出,无论他怎么争,皇位最终都会是他的,凭什么,明明他样样都不输,却只能屈居他们之下!
所以他才筹划这一切。
可谁知他的亲外祖竟然也是狼子野心,想利用他,挟天子以令诸侯。
笑话,他姓孟,即使叛乱建立新王朝也依旧姓孟,一个外姓人,怎么配拥有这一切!
孟侯新道:“你倒是一直这样快言快语,一点都不讨喜。”
侍卫搜完身,两人才继续往主殿走,周围侍从皆规律行礼。
他们退入寒州城不过半月有余,这里却收拾的井井有条,甚至连侍从宫婢都调教的很好,看来很早就在筹谋。
孟怀潇皮笑肉不笑道:“我不像你,从小就会说好听的话讨父皇欢心,而且蒋贵妃受宠,你的日子可比我好过很多。”
“彼此彼此,你不也后来者居上。”
“我是为了自保,而你就不同,天天盯着那通天的位置,终于被反噬了。”
孟侯新实在忍不住翻白眼。
“你这张嘴怎么这么讨厌,不知道你现在身处长信宫吗?确定要惹怒我?”
孟怀潇不禁一笑。
“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准备。”
言下之意就是你觉得我会怕?
孟侯新深呼吸,忍着气继续往前走。
“废话不用多说,我要见她,确保她安好,再谈下面的事。”
孟侯新觉得他很蹬鼻子上脸,目光一沉,咬紧后槽牙:“别得寸进尺。”
孟怀潇根本不在意,继续往前走,煞有其事的欣赏周围的风景。
叶溪没想到孟怀潇真的来了,并且还是独自前来,望着赫然出现在门口的高大身影,眼睛不受控制一酸。
待到旁边侍女退出去,她才敢上前,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真的来了?这里可是长信宫!”
悬了几日的心终于落回实处。
孟怀潇情不自禁将人搂进怀里,长长一叹。
“还好你没事。”
面对熟悉的怀抱,叶溪只觉鼻子很酸,像螃蟹一样张开双臂。
“我没事,只是你不该来!”
“你在这里,我怎么能不来!”
孟怀潇语气坚定。
“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他的爱,永远是这样热烈而坚定,让她无法拒绝,更无处逃离。
心头涌过阵阵暖流。
她拼命睁大眼,努力不让眼泪流下。
“孟侯新是叛军首领,如果你和他合作,那就是通敌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