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场铁左卫门依旧用拳头撑着,跪在地上:
“感谢队长夸赞!”
鬼严城剑八更满意了,他挥挥手道:
“好了,起来吧,我要去看看别的队员了。”
“射场,我记得你是四席对吧?”
“这几个菜鸟就交给你了,带他们见见血。”
“流魂街的人都不敢杀,怎么当好十一番队的队员?”
射场铁左卫门站起身来:
“是,谨遵队长命令!”
他的膝盖、拳面都磨破了皮,汩汩流着鲜血。
鬼严城剑八扛着狼牙棒离开了。
远处的喊杀声和惨叫声多了起来。
死神们纷纷围住射场铁左卫门:
“射场大哥,你又救了我们……”
“这是第几次了?”
“哇,射场老大受伤了!”
“流血了,流血了!”
“快、快,你不是会回道吗,帮射场大哥止血!”
周围的死神们慌乱一团。
“弟兄们,不要慌。”
“这点伤势,对男子汉来说不值一提!”
射场推了一下自己的墨镜,挺直了腰杆,说道。
暗地里,他悄悄松了一口气,心想:
“又糊弄过去一次。”
“鬼严城剑八越来越起疑心了呀。”
“这次甚至避开了我,找上这几个弟兄。”
射场铁左卫门和他身后的几个死神,都是在五助剑八时期入的十一番队。
射场铁左卫门,更是接受过小椿刃右卫门的教导。
在小椿刃右卫门走后,他接替了对方的四席位置。
结果没过多久,五助剑八便被鬼严城杀害。
十一番队,也被鬼严城剑八,带入了大批流魂街的恶人当死神。
整个番队,被搞得乌烟瘴气。
十几年过去,原来队内的死神们,转队一部分,退隐一部分,同流合污一部分。
甚至……消失一部分。
射场铁左卫门知道,曾反对鬼严城剑八的死神,他们都死在了狼牙棒下。
碎裂的尸体,扔到了流魂街外的荒野。
射场铁左卫门也悄悄看过,十一番队向瀞灵庭提交的报告。
这些死去的人,都被打上了失踪的标记。
报告上说,他们在搜寻虚的任务中失踪。
在无人敢于反对之后,鬼严城剑八更是无法无天。
打着增强战斗力的旗帜,鬼严城剑八和他的喽啰们,常常到流魂街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
射场铁左卫门刚刚保住的那几个死神,就是仅剩的几个,不愿对平民动刀的正常人。
在他的周旋之下,这几个死神现在还活着,也不曾向弱者挥刀。
“但,总感觉持续不了多久了。”
“就算‘男子汉般的特攻滑跪’效果再好,也使用的太过频繁了。”
望着周围手忙脚乱,正给自己包扎治疗的队员们。
射场铁左卫门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
“身为男子汉,身为四席,我当然会守护好我的队友们。”
“但,死神……不该是这样的。”
“十一番队,也不该是这样的。”
他抬起头,墨镜反射着阳光,远处的惨死声隐隐约约。
“母亲大人,儿子到底,该怎么做呢?”
………………
“我猜到你可能会上门拜访。”
“但没想到,你居然来的这么快。”
身穿黑色和服,将头发盘得一丝不苟的老妇人,给碎蜂端上茶水。
随即,她收起盘子,规矩又严肃地跪坐在碎蜂对面。
“原来在早上,您就发现我了呀。”
碎蜂也跪坐在和室内,她谢过茶水,抬头看向老妇人:
“真是瞒不过您,射场大人。”
眼前的老妇人,正是三番队副队长,射场千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