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被王兄捉回去以后,她便被禁足于为华庭,周围都有士兵把守,无法出去见师傅,后来卫子清说五日之后,师傅便会行车裂之刑,便知道王兄这次真的是铁了心的想将师傅置于死地。
她担忧师傅的性命,可自己又无法出去帮衬师傅,都怪自己鲁莽行事,才害的师傅有了牢狱之灾,若不是因为自己任性向师傅表明心意,师傅也不会去演什么荼陵王。
这一切都怪自己,可是若,若当初没有在褚翠阁对师傅说那些话,怕是今生也不会有机会说了。
“如今也好,师傅明白说了不喜欢自己,也解了和硕心中的郁结,虽不喜欢卫子清,但大抵他是个文韬武略的士大夫,看王兄的意思,也很喜欢这人,嫁给他虽不是本意,但也好过让师傅送死。”坐在轿内,和硕自言自语着。
“但,和硕,你并非知道卫子清他真实面目。”忽而,轿内隐约听到有人说话。
在和硕惊慌之时,红盖头被缓缓撩起,引入眼帘的却是师傅苏言柔暖的笑容,只不过眼前这个师傅身形有些奇怪!
“师父你的身体,怎么是透明的?”和硕紧张询问。
眼前的师傅面目与之前无差异,只是身体竟不是实体,见师傅手掌戴着一串佛珠,便指着苏言手腕处的串珠,问道:“师傅,你是不是已经死了?”
“只为了见和硕你,故而我向师祖借了半天的时间。”苏言屈身,伸手拉起和硕的手,暖暖道。
被苏言牵引着起了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如蜂鸟般轻盈,和硕惊讶的问道:“我怎么了?”
身前的苏言嘴角微扬,道:“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未等和硕问个明白,两道光线便穿过喜轿向天空飞去。
两人离去,只留下端坐在喜轿内,胸口插着剪刀,身着大红喜袍的女子。
此时的苏言看着行走在武陵桥上的喜轿,听着周围百姓的议论,心便更加的不舒坦,找了个机会便拉着四叔离开。
伯牙知道苏言心中不悦,只是他不是个会安慰别人的粗汉子,只得随着苏言回了车内,这一次他们打算要彻彻底底的离开静安城,至于去哪里,他们自己心中也没个底儿。
不想半道上,竟遇到了贼匪,这贼匪指名道姓要苏言出去见面,而后的而后,所有的事情便有了各种版本的戏文。
天和元年,三月初三,西周第十三位公主在婚嫁当日寻了短见,而在这一日,出静安城的山道上,一辆载着数十名囚犯的车子遇到抢匪抢劫,数十人全全死于非命,有人说,这天大的案子定是盘踞西陵的江慕白所为。
十年后,一个仲夏的傍晚!
被火烧云衬得艳红的院子内,假山旁的石桌前,一位身着鹅黄纱裙的少女端坐在桌前,手拿着一卷簿册,甚为认真的研读。
“小姐,明日的笄礼,叶子听服侍姥爷的金花姐姐说涪陵大人会从靖安返回芳城,替小姐祝寿呢!”一个身着粉衣粗布,穿过亭子前的竹林,几乎是一个大步入了亭子,边喘着粗气,边急急说道。
被卷册遮去大半脸颊的人儿,猛然放下书册,不可思议的起身,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