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筠莫名其妙的看着两人良久,见小姐去捡枯枝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也出手帮衬。
层层迷雾之下,一堆篝火冉冉升起,三人各怀心思的在篝火旁安静坐下,便没有任何实质的交流。
苏言并非不想交流,只是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上官哲哲则是因为不想理睬这个越发感到陌生的男人,叶筠呢,看到自家小姐不说话,她则乖巧的闭了嘴。
“刚才——”
“刚才——”
不多时,苏言跟上官哲哲齐声说话,破了这秘静的黑夜。
“刚才我说的那些气话,你可有些介意?”上官哲哲见苏言住了口,也不曾礼让,便自行说了话。
“没有!”苏言安静回话。
“倒不是我想生气,只是如今父亲的处境定是不好,说不定,我们到靖安的那会儿,父亲便已经。。。。。。”上官哲哲说道此处,便有些哽咽,住了口。
“姑娘莫担心,凡事想开一点便好。”其实对于石木堂所遭遇的一切,他并不太明白,那些绢书上的文字,他并没有研究透彻,故而对于上官哲哲的担心,他也只能粗粗说些关切的话。
“父亲原先是芳国宰相,十年前芳国沦陷,成为西周附属地,改名芳城,父亲便发了毒誓,他要用余下的人生重振芳国,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父亲从未在我面前提及此事,也未曾让我参与其中,我知道父亲是怕娘亲担心,故而才让我远离那些是非,但我是父亲的女儿,怎能看着他独自一人承受。”上官哲哲双手环膝,低低诉说。
此时的苏言也只得耐心听着,不曾有打断的意思,而一旁的叶筠则担忧的看着自家小姐。
“涪陵也是,什么都不愿在我面前提及,若不是我偷了父亲的钥匙进了千事斋,或许我至今都不知道涪陵他的真实身份,也不知道叶筠的父亲其实是威震芳国的大将军叶临风!”都是将她看作了不懂事的女娃儿,故而才会有所隐瞒吧。
“小姐!”叶筠却是一惊,不曾想过自家小姐早已是知道她的身份。
“但,那又怎样?知道了这么多,父亲依旧将我护在身后,就像这次去靖安,明明知道有危险,他却一句话都没说,还问我有没有要送给涪陵的东西,我就说,我就说嘛,一项在我面前不苟言笑的父亲,怎会突然问及我与涪陵之间的事情。”说着,说着,哲哲的泪水竟无端流了下来。
“若是你父亲不担心你,不护着你,你还会喜欢那样的父亲么?”苏言倒是没有继续宽慰几句,而是略有些意味的说了这番话。
说到此处,苏言便想起自家的老母,那个日渐白发,依旧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的母亲,如今又过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