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长着一双葡萄眼,睫毛长而密,眼睛纯澈黑亮,像宝石一样闪闪发光。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弯弯的月牙,是那种极致的清纯。木扶苏见过不少人和鬼,如果列个排行榜的话,毋庸置疑,凌久时绝对在上面。
看着凌久时做饭那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挺赏心悦目。果然,长的好看的人做什么都好看,就是那衣品不咋滴,要是能改改就更好了。木扶苏单手撑着下巴,还扭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阮澜烛,自我肯定的点了点头。
阮澜烛坐在凳子上,笑着看正在做饭的凌久时。
“手艺怎么样啊”
“应该吃不死人”
“可别又伤害我”
“不会,不会”
木扶苏趴在桌子上看着一边做饭一边接话的凌久时,莫名觉得凌久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到,就放弃了。
夜里凉,阮澜烛睡前把外套脱了,现在只有一层薄薄的内衬,冻的他搓了搓手,咳嗽两声。
木扶苏睡前也脱了外套,现在只剩身上薄薄的裙子,给她冻的打了两个喷嚏,缩在桌子上趴着。本来是想着回去拿的,但是一想可能女鬼还没走,自己现在又弱的跟小鸡仔似的就放弃了。虽然门里的怪物不会随便杀人,但是谁又敢冒险呢。
凌久时听到声音回头,看到穿着单薄的阮澜烛,以及趴在桌子上双目无神同样穿着单薄的木扶苏。
凌久时轻轻叹了口气,对着阮澜烛道“看着锅啊”
阮澜烛看着凌久时的背影疑惑道“干嘛去啊?”
木扶苏也眨了眨眼,表示疑惑。凌久时拿了两件厚外套,一件披在趴着的木扶苏身上,另一件帮阮澜烛穿上。阮澜烛有些惊讶,笑着问凌久时。
“哪来的”
“前台拿的”
“这不是看你们冷吗,就拿过来了。不过不能确定干不干净”
阮澜烛轻声说了句谢谢。
木扶苏坐起身拢了拢外套,内心不禁感叹“好贤惠啊”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出来。所以,木扶苏冲凌久时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小太阳送来的温暖”
凌久时扬了扬下巴,“客气”
面快煮好了,凌久时刚拿出碗,就见一滴血落在碗里。几人眼神一变,抬头看向上方。血液顺着木板缝隙正一滴一滴的落下。
阮澜烛眉头紧缩,语气严肃道“楼上的房间是谁住的?”
“不知道啊”话音刚落,只听楼上一声惨叫。本就精神紧绷的三人,被吓了一跳。凌久时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有些被吓到了,身子一歪差点摔倒,被阮澜烛一把扶住。
木扶苏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去,本就白皙的小脸更加苍白,也不是害怕,就是被突然的叫声吓到了。
木扶苏虽知晓“门”里危险,但也没想到才第一晚就见了血。要知道哪怕是在那儿,一般也不会第一晚就见血,第一天算是安全期。
摸不清情况,身体又这个样子,哪怕是已经经历过许多,也不禁有些不安。她攥紧了手,大拇指不断摩擦。
木扶苏几人赶紧上楼查看情况,推开门只见昨晚的西装男程文瘫坐在地上,嘴里不断嘟囔:“别杀我,别杀我…”
几人看着西装男脚边的血迹,顺着往上看,血液如延绵不断的细雨,往下落。
“不是这儿,在楼上”木扶苏开口,她神色晦暗,这个出血量…人已经死了。
果然,人已经死了。鲜血染红了白雪,星星点点的像是盛开的红梅妖艳且危险。碎肉散落在尸体周围,已经不成型了,应该是内脏。众人看着眼前一幕,脸色很是难看,有些人甚至忍不住到一边干呕起来。
木扶苏还算淡定,毕竟更残忍的经历的也不少。只是看到这一幕,脸色也不禁难看了几分。
阮澜烛察看着尸体,淡淡的开口“开始了”
小柯单手掩住口鼻,瞅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向阮澜烛几人。“我还以为最先出事的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