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面望向洁白的天空,眼角不禁流下来一滴清泪。
她哪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云淡风轻。
更可气的是,那人将她吃干抹净,还嫌味道不够鲜美。
她虽口出恶言,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但最终还是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住了嘴。
苏文挽绕过院子下的凉亭,往前行百米远,就是听雨阁。
院门没有关严,苏文挽轻轻地推开,悄悄地回到了房间。
她不敢传唤热水,只敢在院中的石缸中打了一桶冷水,用打湿了冷水的白帕子擦拭身上的污秽。
足足擦了一刻钟,却还是擦不掉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而留在她心中的耻辱,恐一生都不能洗净。
她很快梳妆完毕,换好了衣服。
还有避子药。
她要喝避子药。
她不能在这个时刻有孩子,更不能有了那个人的孩子。
她匆忙地走向院门。
此时,苏嘉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挽挽,怎么这么早就要出去?”
“我……”
她要出府去买避子药。
但这件事不能让姑母知道。
姑母若是知道,必然要为她讨一个说法。
谢家不会为了她一个女子,将侯府世子如何,反而会因为恨上姑母。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清白再连累到姑母。
她随意编了个理由,“昨日和秀坊的老板约好看料子,我想早一点过去,以免让人久等。”
“怎么这般急,不如用了早饭再去?”
“姑姑,我出去吃,也很方便的。”
苏文挽知道姑姑也只是想让她陪她吃早饭,但事急从权。
再晚一些,她怀孕的机会就越大。
苏嘉禾不再执着,转而叮嘱她,“去吧,早些回来。”
苏文挽应声走出院子。
方才走出院门,就看到谢瑾之长身玉立地站在白鹤园外的凉亭下。
他也在看着听雨阁的方向。
她只是看了一眼,转身离开,却见他从凉亭下朝她走来。
“喝了。”他递给她一个瓶子。
“是什么?”她疑惑地看向他,“避子药?”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安胎药?”
她不再理会他,仰头一饮而下。
喝得倒是决绝。
他又递给她一瓶药。
这又是什么?
一瓶不够,还要她喝两瓶,难道真以为她很想怀他谢家的子嗣?
苏文挽扭开药瓶,往唇边送去。
谢瑾之一个不留神,险些让她喝了下去。
见药瓶已触及她唇角,他赶紧出手扼住她的手。
他斥骂道:“给你什么你都喝,怎么不毒死你!”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确认她没有误饮,才稍微收敛了怒色。
从她手中夺过瓶盖,重新拧上,才放到她手上,冷道:“外用的。”
”外用?”
什么意思?
避孕还有外用的药?
他想得倒是精细!
谢瑾之见她一脸震惊的面孔,不像是矫揉造作,倒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她不是说那些男人都比他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