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咱也算是从根子里彻底改头换面了吧?虽然是卖了力气得了钱,但身板子属实有点扛不住啊,这都两天了还是酸。”
晨起,傅鸿揉着酸痛的小腿的囔囔说道。
所以现在这状态绝无可能就让傅鸿春风得意笑往昔。
更何况现在还是秋天呢,谈什么鸟语花香,山花烂漫属实为时过早,等再过两月再来一次。
“走走走,起床上学去。今天可得把元素周期表背个烂透。”“额,啥来着?”
“嫁(价)鸡(奇)随鸡,嫁狗(偶)随狗”
“养闺女贴锅盖,哪家没青菜?”
“哈哈哈。对对对,没错没错。”
傅鸿左手一张小土镜,右手随手一把就撩拨小刘海,来了个从小就被丘香固定的2/8分。
可别说,正当青春,皮肤虽黑但却干净不见一粒痘,身高也离老灵通的身板颇近了。
嘴角微微一撇的魅笑,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叛逆份子”,啃吧啃吧了几口猪油炒饭就出门了。
吱呀吱呀,“来福,走嘞。”“你走,你先走,还蹲着呢。”
秋风簌簌,天气微凉,但阳光甚暖。
“嘭。咻~”一声泄气声响。别猜,一猜就是真又爆胎了。
“这糟心货!”
傅鸿随手就摸了摸口袋,自从染上了网瘾之后,口袋里就习惯带着十几二十元压裤兜,不然可真没安全感。
但还真不确定今天到底带没带!“带了带了,走吧,老兄弟。”
扶着这辆老灵通淘汰下来的老凤凰,往2公里外的刘姨修车铺高一脚低一脚快步走去。
可真是,这国道现在是真的太破了,坑坑洼洼,一坑接一坑,坑坑不一样。晴时考验车技,雨时考验命数。
但是对于附近的原住民来讲,骑车骑摩托弯弯绕绕,总能绕过坑洞,沿着边缘加快自己行进的速度。当然马有失蹄,何况是人?
而大卡车就不一样了,35吨的石头,15吨的车身,毛重50吨那可是如履平地。
而载着猪仔的厢式货车,则在这条道上每天上演着群猪交响曲,但人们早已司空见惯,有谁会在意?
所以这条穿过坑田村,直达文佑镇的国道,这两年真的热闹,由此在文佑镇有这么一条鄙视链。
采石的看不起养猪的,卖猪饲料的瞧不起采石的,养猪的不待见耕地卖苦力的。怪哉。
“唉?帮主轮胎又爆了?”
“傅鸿,我拉你,你在车座后提着车。”这同学是边说边加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赶紧的吧,要迟到了。”
“汪汪汪”农家的土狗吠叫着,目睹傅鸿就这么左手插兜,右手把车,不急不慢往前推着。
“十八纵行七横行。七主七副零与八,三短三长一不全···”傅鸿嘴里喃喃道,也不知道念的这是啥。
2公里其实也很快就到了,当然讲的是直线距离估摸着是这个数,村镇当时还是以机耕小路为主。
“刘姨,帮我看看这次是不是又要换这后胎了,咻~它就炸了。”
“我说是不是你家的货不行啊,上次35元你说是最好的内外胎,你看就3月补了两次,胎毛锃新瓦亮的还能炸咯?”
还没到修理铺门口,傅鸿就大咧咧怪吼起来。
穿着围兜的刘姨放下手中的扳手,蹲身翘起自行车后胎转悠。
“你看,你看,你这是胎壁被石头给割透了,你这孩子最近是不是吃胖了?没办法补了,换吧。下午过来取就行,赶紧上课去。”
刘姨一眼看出问题所在,也不啰嗦,也没说多少钱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