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在辅导楼又支起了摊子的俩活宝,现在不用他俩吆喝,摊子前的队伍比自开盲盒的队伍可长得不止一点。
但是每个自抽的同学在每次要取盲盒的时候都会先转头看向摊子,因为傅鸿非常人性化。
每晚总能免费在这一群人挑选那么一两人,给他来个免费选盒,此事在校里已然传为一段佳话。
另外今天给他摊子卖插队卡的人变成了学校里的工作人员,此事更是惹得同学们和外校学生纷纷一顿猜测。
所以一顿黑话和一顿白话相互交织,让傅鸿这人显得更加神秘,虽然亲切但好似招惹不得。
就算是之前嚣张的沈念生这段时间也是乖乖排队,点头哈腰称呼傅鸿为傅少。
而一旦抽出楼老的牌子,则一如既然被谢美娇收购,就算不是想要抽谁的牌子就能抽中,但是谢美娇总能在以“优厚”的条件与之交换抽奖名额。
所以就算是校外晚课生,谢美娇的名字也如雷贯耳,招惹不得,唯独傅鸿和江彭博能与她嘻嘻哈哈,甚至是称兄道弟,显得格外亲昵,而一段时间相处下来,似乎对于傅鸿有了不一样的感觉。
而今晚,亦如平常,谢美娇进入楼老的课室准备今天的课程,楼老突然就来了一句:“娇娃子,下去把那给你抽牌子的小子给老朽请上来。”
谢美娇当然没有拒绝,拉着傅鸿就往楼老的课室赶,那样子哪有一点淑女模样。
只一会儿,谢美娇就楼上楼下,穿梭完毕,但是就这一下,她脸上的红晕也不知是从何时上来的。
所谓尊师重道,达者为师,而堂下作为学生的傅鸿,对于各个老师的首要态度就是尊重,刚进屋就鞠躬道了一句:“老师好。”
“请问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而说来也奇怪,能成为一代文学巨擘的楼得华必然让人联想到是一副文识渊博,一副青衣纸扇的模样,没曾想竟是一个不修边幅,看着邋里邋遢的秃头老汉。
一件白色背心,一条黑色短裤,脚踏夹指拖鞋的楼老当场就气冲冲来了一句:“就是你这臭小子,这段时间让老子每晚都不得安生。”
“我都这么大年纪的老头了,原本就想领几个臭钱过过清闲日子,偶尔指点一下学生就行了,就是你这小破孩搞得我每晚都要加班。”
“真是淘气至极,可恶至极。”楼老当场就是一顿噼里啪啦,惹得边上的谢美娇一顿捂嘴憋笑。
“你真是当自己了不得了是吧?那我也就只能断了你的财路了。”
“从明天开始,带着你那狗腿子小弟,每晚都给我滚过来,就在我这好好呆着,让老朽好好调教调教你,也让我清净清净。”
此话一出,旁边的谢美娇当场就懵了:“楼老师,那我呢?我怎么办?”
“你要怎么办我怎么知道,那就自己抽牌子去,能再抽到老朽的牌子,自然就能给你上课了。”
谢美娇此时心里更是一阵忿忿不平,但好像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表现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我说楼老师,您这样做好像不太符合规矩呀。我只是帮同学开个盒子而已,何故你要这样做?”楼老想要断了傅鸿的财路,就是要剐了他的肉。
“我有必要跟你讲什么道理吗?人间之道,如涛涛江河,你顺之而行,站于浪尖可斩其势;你逆之而行,终会淹没在浪潮之中。”楼得华愤愤而谈。
听到此话的傅鸿,好似明白了点什么,但又接着道:“可是我蒙受谢家小姐之恩,才得以在这里立足,想到不能再帮着她,我实在对她有着无尽的愧疚。”
而楼老听到耳里,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嘿,这小子还想着拉人下水,真不怕害了这谢家女娃。”
“所以我恳请楼老,再寻个周全的法子吧。俗话说得好,凡事莫伤红颜心,此心虽渺却沁心。”
说完,谢美娇立感一顿欣慰,脸上也如上了一层桃花妆。
“我说你小子又是甩锅,又是在我面前泡妞的,成何体统!!”楼老心里怒骂,但却故作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