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抬头看了一眼闺女，又低头看了看那头梅花鹿，正在心里琢磨着怎么和闺女讲道理，才能让她放弃那个想法。

冯青青已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好吧，我知道吃不到，还是卖了吧。”

冯父揉了揉她的头，许诺道，“焦同志经常朝外地跑，我托他给你们带点好吃的，估计他下次来就能捎过来了。”

三四月份能有啥好吃的呢，冯青青感觉她爹就是糊弄他们的。

不过她也就是嘴上说说，这么大一只梅花鹿，又是活的，要是让她选择，她舍不得吃。

两人匆匆和红红告别，冯父就带着冯青青朝家赶，走到西地的时候，冯青青就被放了下来，她要去地里找冯母。

冯小四冯小五正和一群小孩坐在地边玩。

不对，应该说两人自己玩自己的，其他孩子都太小，只是躺在地边的簸箕里。

“yue”冯青青捂着鼻子朝后退了几步，她崩溃地看着两人身上粘的黄黏黏的粑粑，朝着蹲在地中间拔草的冯母喊了一声，“娘，你快来。”

冯小五听到她的声音，站起来朝她跑过来，冯青青吓得急忙躲闪。

小时候看到过冯国良用尿和泥玩，她就很崩溃，冯小四冯小五玩得更“花”，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上粘了很多屎粑粑，这么臭，两人不但没哭，脸上还带着笑。

一边干活一边和别人说笑的冯母，心里一咯噔，急忙跑了过来，看到冯小四冯小五，也是一脸嫌弃。

“就这一会儿没看住，你们两个又给我闹幺蛾子。”冯母非常头疼，一上午冯小四冯小五不是把人家小孩打哭，就是朝地里跑，现在麦苗开始拔节，稍不注意就会弄断，因为这，两人屁股已经被拍了好几下了，两人也哭了几次。

关键是两人还学会假哭，光打雷不下雨，和她一起干活的人跟着看了几场热闹。

这会儿感觉两人老实呆在地头，冯母还以为两人被她打怕了呢，可算松了一口气，谁知道这口气松的太早了，两人又搞出来大事了。

太埋汰了，看着就嫌弃。

所以，冯小四冯小五朝她伸手要抱的时候，冯母也跟着朝后退。

抱是不能抱了，最后还是冯青青捡了两根棍子，拉着两人朝家走。

走到桥上的时候就看到冯父骑着自行车来接，看到这样的两人，冯父让冯母带着冯青青先回去烧热水，他拎着两小只后背的衣服，朝家里走，拎一段路，让两人走一段路，等他们到家的时候，热水已经烧好了。

冯母先把两人扒干净，给他们狠狠搓洗了几遍，凑近闻了闻，确定只有奶香味了，冯母才松一口气。

“娘，我发现洗洗还能要。”冯青青也凑过去使劲闻了闻，“臭气弹总算变成香气弹了。”

“香。”冯小四举着自己的手臂让冯青青闻。

冯青青把他的手扯下来，说道，“是臭的。”

冯小四转头看向冯母，委屈道，“娘，香的。”

“恩，现在是香的，刚才是臭的。”冯母笑着把两人身上的水珠擦干净，拿起衣服给两人穿好，最后还是没忍住在两人的屁股上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