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寡妇看了看白九九,嘴巴一撇:“干巴巴的,她有啥好?”
说话间,挺胸扭屁股,腰肢摆动起来,倒也风韵犹存。
与之比起来,穿着宽松的白九九的确不够看。
毕竟余寡妇是出了名的不要脸,男人没了后,她在村里如同过街老鼠一样,见着旁人家的汉子,就走不动道。
要不是当初余寡妇的男人是为了村里共同的利益,被山贼所杀。
王大富也不会把人留在村里。
村民们也不可能接受这么一个随时会勾引自家汉子的寡妇存在。
白九九冷着脸听他们嚼舌根子,村长与王有良低声说着什么。
“我是为你好,小天师真有本事。
昨日祈福祭祀你是看见的。
这么多年来,凹子村的邓道士,那有她的能耐?
有良,我们是同族,你别因为李桂花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来。
她是什么人,你心里得有个成算。”
王大富似乎急了,声音拔高了一些。
王有良定定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点头道:“行,我信你一次。
如果不是你说的那样,别怪我不客气。
娃丢了,没人比我心痛,整不出尸体来,她就是在诅咒我那可怜的孩子。”
王大富拍着胸脯保证:“我也不想看到你们夫妻二人难受。
这样吧,你回家去拿一些那孩子之前用过的东西来,我保证能找到孩子。”
王有良深深的看了一眼白九九这边,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村长暗暗松了一口气,都急出汗了,毕竟这件事不小。
有可能还关乎村里离开家,没回来的那些男人。
李桂花全程听着两人的对话,她也不愿意白九九出风头。
不过有关王二狗三儿子的行踪,这个女人倒是难得的没说话阻止。
没别的意思,就是王二狗的三儿子会赚钱,这么多年了无音信,虽然时常会拿些银子找人送来。
但这一年多的次数少了。
今年都七月了,才送过一回银子,只有五两。
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没娶亲呢,不得指着王二狗家老三挣钱吗?
照这么下去,她的儿子想要娶上媳妇,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行。
白九九并不认为非要等到这些人的认可她才出手,毕竟关乎孩子和人命,在她这里都是大事。
玄门中人善为先,利为次,最后才是自身。
生为白家人,她不会因为一些闲言碎语,或许各种质疑,忘了自己的身份。
王大富松了口气,走到白九九这边,说道:“接下来怎么做?你吩咐,我安排。”
白九九看了一眼身后还在窃窃私语的村民,说道:“这房子得拆,时间不多了,要抓紧。
天黑后我怕会有什么变故,王林红突然离开村子,应该不是巧合。
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的。
你去把村里丢失孩子的另一家人叫来,给他说清楚事情,然后安排人拆房子吧。
先拆东墙。”
村长闻言一愣,要拆房子吗?
这恐怕不容易啊。
王林红不在,可她亲叔叔伯伯们都在啊。
这几户人家也没有好东西,郭有贵来倒插门前,他们还想着吃王林红父母的绝户呢。
这几年大家关系都不好,如今郭有贵死了,剩下孤儿寡母最好拿捏,那些人恐怕不同意。
他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白九九凝眉道:“不行也得行,这么多人在,天黑之前一定要拆完四面墙。”
王大富很为难,不过他十分信任白九九,一咬牙,说道:“行,这件事我来办。”
话毕转身去找村里对他十分信服的那些人家说明事情所在。
又找到王赖子夫妻阐明事实。
起初这些人不大愿意,毕竟拆人家房子,主人还不在,以后要是闹起来,谁来陪?
王大富不得已,只好保证一切后果他承担,那些人才没有多话,愿意帮忙。
王赖子夫妻是第一个愿意的,娃儿丢了这么多年,他们无时无刻都在想,孩子在哪里,是死是活。
如今得知这个情况,虽然很扯淡,也很不可思议。
万一是真的呢?
他们不动,这房子不拆,娃儿是不是就要永远封在墙壁里?
死了都不得安生?
王赖子婆娘一听孩子就在墙里,早就泪流满面,哭着央求自家男人同意帮忙拆房子。
白九九没管村长这边怎么安排,她拿着白酒开始做准备。
沿着王林红家绕了一圈,白酒撒在地上立即蒸发,还冒出丝丝黑烟。
不知情的村民见到这一幕,吓得惊呼连连。
白九九一边走,一边念道:“清酒祭亡灵,诸邪避生人。
开土破墙解冤魂,土地为证,山神助力。
邪祟退避莫挡路,否则地府炼魂无来生。”
边走边念,一壶酒洒完,又在墙上贴了一些黄符,好在王林红家独门独户,周围虽然有其他土房子,但都是分开的。
前后也有很大的空间。
做完这些,白九九用桃木剑在王林红家大门前的空地上勾勒了一个巨大的符文,随后对村长道:“开始吧。
东墙先拆。”
王大富心一横,手一挥,高声道:“拆房子,先拆东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