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卑鄙，狡诈，奸滑，下流，低贱之灵魂的领袖，你的召唤人在此，命令你立刻出现，听候我的差遣。”李来朗声读着用来召唤小丑的咒语。读完，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心想，这真他妈长。

这对于李来来说，念出这么一段东西简直是让他感到羞耻无比，赶紧去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根香烟。

此时的小丑正在对着一张镜子化着妆，才画了一半，他头顶就出现了个黑色的漩涡。正化着妆的小丑突然愣住了。

“No！No！No！别告诉我······”话还没说完小丑便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尖叫声。

······

“哟！许久不见活得很潇洒嘛。”声音是从李来的身后传来的，他回头一看发现小丑正在他的大床上躺着，怪异的是他的脸上的妆只画了一半。

不知道为什么小丑的语气非常无力。

“是挺不错的，尤其是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内。”李来笑了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他感觉没有那么害怕小丑了，非常有可能是因为乐园的这次奖励，包括他经历了这些任务后，还有小丑的各种恐吓，发现真正会伤害他的并不是小丑，而是乐园。小丑对于他来说更多的只是个传话人还有就是乐园的恶趣味。至于小丑倒地对李来有什么作用，恐怕不仅仅是展现他的恶趣味的，也许更多的是——监视。但是这一点李来可能还没有意识到。

“看得出来啊，住上这种豪华的地方。确实跟以前那个吝啬鬼相差甚远。”小丑有些疑惑地看着李来，“但是我有一点感觉到很奇怪。”

“什么？”

“你好像不怎么怕我了？”小丑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无非就是个小丑。”李来轻挑的说着。

“真的吗？”小丑笑了笑，“我似乎从来都没有给你展示过我真正的模样。”

小丑说着，脸上的皮像掉了漆一样一点点剥落，他的额头长出了三个像是圆锥体的三个角，脸上的皮紧紧占了整张脸的十分之一，其他的部位都是烈火焚烧过后的痕迹，他的嘴巴被一条条的肉给封了起来，但是依然存在缝隙。那一个个的缝隙像是监狱的牢笼一样，似乎在里头有什么东西被禁锢着，双眼各分裂出了三个瞳仁，极度沙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穿过那如同牢笼一样的缝着嘴吧的红色肉皮传出，“现在呢？”

李来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失去了灵魂一样在那里傻傻地站着，夹在手指之间的烟头也因为他的不小心掉落在了地板上。

“哈哈哈！吓傻了吧？”几乎是瞬间，小丑夏科将他原本的脸变了回来，猖狂地笑着。

“咳！咳！咳——”好不容易李来喘过了气来，急忙去了洗手间来掩饰他心中让他恐惧的脸，不得不说这是李来第一次看到小丑的真容，在地狱之中无法通过恶魔的力量来掩藏的真容。

这次，李来确实被吓到了。

然而被吓到的不仅仅是李来自己，这其中也包括了小丑。恶魔的真容无论是正常的人类看到，亦或是所谓恶魔所建立的迷失者乐园中被选中的迷失者们，只要恶魔的真容被显露，被他们所看到，都逃不过昏迷亦或是神经错乱，甚至陷入癫狂的恐惧之中，从此在人世间永远被当作一个精神病来看待。然而李来的反应只有害怕，还有片刻的愣神。这无疑让小丑感到惊讶，对于他们恶魔来言这种现象几乎是不可能的，除了天使或是恶魔本身，都难逃这种结果，即便是恶灵见到恶魔的真容亦会被那种纯粹的邪恶给吓到。然而，李来只是个人类而已。

“所以呢？你叫我来干什么呢?”

李来使劲用水扑了扑自己的脸颊，不过那个恶魔的真容已经深深刻印在心里了，“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