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牛表示不想说话，并贴心地让老虎早点安歇，可惜并未如愿，继续遭受言语骚扰。

“大王，为啥要七天？”

“我三天后就走，你自己逃得出天罗地网吗？”

王睿抱拳。“谢谢啊，不能讲讲观音菩萨的事情吗？”

“不能。”

“你自己说修行有成者都知道的，既然不是秘密，还藏着掖着干嘛？”

老牛上下打量了一下老虎，然后站起身来，双臂抱胸，微微抬头，眼珠嘴角向下，学着哪吒看人的样子说道：

“我是说过，注意‘修行有成者’，你若无铜镜，也当有一泡……”

“停，不要往下说了，天色不早，睡觉，睡觉。”

三日光阴一晃而过，老牛将两仪微尘阵化作玉符扔进嘴巴里，离开这住了七年之所在。

唐玄奘、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七倒八歪躺在地上，孙悟空呆呆愣愣站立不动，双眸之中金芒若隐若现。

自云端俯瞰，哪有什么金山、金洞，仅仅是一片处处积雪的碎石荒野罢了。

……

老牛从老虎手中接过一粒金丹砂，才说道：“憨货，就此别过，再相见之日，不知是敌是友，届时各凭手段，生死勿论。”

王睿抱拳施礼，并未多言，眯眼望碧空，突然纵声长啸，摇头晃脑间，烈风骤起，现了【三头六臂】之身。

“扶摇，快出来啊，看看我厉害不。”

有了新本事当然要向自家人显摆一下。

“唔……三张嘴巴，是不是吃的更多了呀，别忘了给我留点，尝尝就行的。”

黄团子关注点并不在三头六臂的造型上，也可能是见得多了。

“放心吧，三百张嘴也是一个肚子，看看这个，我终于能看清东西了。”

王睿现在是清秀少年的模样，三只手同时抬起，分别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那只眼睛。

“那不用我给你指路了吗？”黄团子低着头，软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失落。

“当然用啊，我不能总这样子吧，会吓到别人的，而且也消耗法力，维持不了太久。”

“真的吗？”

“真的啊，大老虎还能骗小猫咪吗。接下来咱们去西梁女国，我试试这眼睛管不管用，你放心，我就试试。”

黄团子点点头，钻回了王睿的神魂之中。

“我一将死之虎还得照顾喵的情绪，哎……走起，女儿国。”

仨脑袋九只眼特好使，所有方向尽在掌握，哪怕只有中间的那三只看得清，其他的近视依旧也是一样。

最重要的是打架、赶路也不影响考虑事情，王睿感觉自己以后要做个谋定而后动的智将，不能全靠直觉，那样总有出意外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