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记得。”西弗勒斯从办公桌上拿起一摞花花绿绿的宣传单和小册子，转向克洛伊，“去沙发上坐吧，克洛丽丝，我们来谈谈你对今后职业的想法。”

克洛伊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与西弗勒斯隔着半个人的距离。

“你应该都看过这些单页了？”西弗勒斯微微侧过身，不经意地让两人的膝盖触碰到一起。

“大概浏览了一下。”克洛伊听到她背后传来羽毛笔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

“其中有没有你很喜欢的工作？”

其实没有。克洛伊皱着眉头望向西弗勒斯的眼睛，希望他能看懂她的想法。

“我不太确定，因为我好像……所有成绩都很好。”克洛伊毫不谦虚地说。

“的确。”西弗勒斯无视掉那一连串响亮的咳嗽声，赞同地点了点头，“但我不希望你在六年级和七年级继续选修这么多课程——尽管我相信你有能力应对这些——不过高阶课程对课后自学和作业的要求会提高很多，再这样下去，你的身体可能会吃不消——校长，需要一份咳嗽药水吗？”他终于对那无休止的噪音忍无可忍。

“不用，斯内普教授。”乌姆里奇再次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问一下埃弗里小姐，你的课程有许多明显的冲突，请问你是怎么做到同时出现在两节不同的课堂上的呢？”

克洛伊回过头，望着那恶心的面孔，礼貌地回答：“我没有完全出席每一堂课，每学期都有一半的时间是在傍晚由教授给我单独补课——也不能算补课，因为我的朋友会给我一份笔记，而我通过课本和笔记基本就能学会，只是偶尔需要教授的答疑。”

“经常缺勤——”乌姆里奇低声重复了一遍，在羊皮纸上快速写下了几个词。

“这是教授们共同商议的结果。”西弗勒斯替克洛伊辩驳，“我们很支持这样热爱学习的学生。”

“当然，当然。”乌姆里奇甜甜地说，“我只是记录一下实际情况，不会对埃弗里小姐产生什么实质性影响的，你们继续。”

“刚刚说到——你不该继续选修这么多课程了。”西弗勒斯的语气明显生硬了许多。

“我愿意放弃掉算数占卜，天文学也不是必需的，这样就只剩——”

“变形学、魔咒学、魔药学、草药学、魔法史、黑魔法防御术、古代魔文和保护神奇动物。”西弗勒斯一一细数，“如果你想要做治疗师——”他不动声色地与克洛伊对视了一眼，显然两人都想到了那篇改良狼毒药剂的论文，“那么只需要将魔药学、草药学、变形学、魔咒学和黑魔法防御术学好，当然古代魔文也是一个值得保留的课程，它会在你日后阅读文献时起到极大的帮助。”

“那就——”

“先不要急着做决定，”西弗勒斯轻笑了一声，“如果你想成为傲罗的话，也同样需要五张以上的O.W.Ls证书。当然，这是两份截然不同的工作，就看你更喜欢怎样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