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克洛伊敷衍地回答。

西弗勒斯看着她的眼睛，注视片刻，像是在判断她是否说谎。他沉默地起身，从架子上拿出一打无梦酣睡剂，递给克洛伊：“好好休息。”

克洛伊接过，低声说了句谢谢，正要离开，却又被西弗勒斯叫住了。

他伸出双臂，从背后环住克洛伊的腰，温柔而坚定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他将头抵在她的肩膀上，两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苦涩的魔药也沾染上了花草的清甜。

“O.W.Ls考试没有你想象中那么难。”西弗勒斯笨拙地安慰道，“你在过去的每一学年都能拿到第一，今年也一定没有问题。”

“可你也在课堂上说过，O.W.Ls考试与之前那些普通的、如同儿戏的期末考试不一样。”克洛伊闷闷不乐地说。

“那只是为了引起那群傻瓜笨蛋学生的重视，”西弗勒斯偏过头，用双唇描摹克洛伊脸颊的轮廓，“对你而言，这场考试与过去的任何一场考试，甚至于小时候你在我面前完成的那些卷子，都没有什么不同。”

“所以——”克洛伊再次敏锐地抓住了重点，“我小的时候，你一直在用高年级的卷子来难为我？”

西弗勒斯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他相信克洛伊能够完成之类的借口。那时的他，的确是抱着一种想要挫败那个“天才儿童”的心理，去准备的那些高难度的练习和试卷。

他只得将手臂收紧，大脑疯狂运转，试图想到一个新的话题，直到耳边传来克洛伊从鼻腔泄露出的隐忍笑声。

“你……”西弗勒斯气红了脸，却又不忍心责备她的戏弄。

“谢谢你，西弗。”克洛伊在他拥挤的怀中艰难转过身，用力拥抱了他一下，“我觉得我还能再继续复习几个小时了。”

“需要我帮忙吗？”西弗勒斯主动开口，“我可以帮你提问知识点。”

他接过克洛伊递来的那本被包上书皮的本子，看到他的笔迹旁，又密密麻麻添加了许多注记，字迹清秀，却又在细节上与他的书写习惯如出一辙。

不知为何，只是普通的笔记却让西弗勒斯看出一些令人耳热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