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今的克洛伊与曾经喝下增龄剂后的模样相差无几,但西弗勒斯仍然介意。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坦然接受十七岁的女孩——相比之下,他太老了,哪怕是刚成年的少女,在他眼中也只是没有毕业的小孩子。这些年来,他时刻提醒自己克制、等待,却不曾想这样的暗示竟让他背上了沉重的世俗枷锁。
“你要记得,我一直都是一个成年人,会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克洛伊说完,又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
西弗勒斯闭上眼睛,慢慢给予回应。感情终究战胜了理智。他放松下来,在爱意中沉沦,让最原始的渴望去左右自己的抉择。
假期的最后三周转瞬即逝。克洛伊每天都以魔咒研究为借口,和西弗勒斯一起关在书房中,甚至连吃饭时都不见踪影。
两人的戒指都被增添了新的防护咒——在反弹不同的恶咒的基础上,增加了对黑魔法的防御。当然,这其中也离不开西弗勒斯的参与和指导。
她也很快掌握了那个能让戒指隐形的咒语,并将脖子上的那枚被当作挂坠的戒指转移到了左手中指上。
“那个……”西弗勒斯盯着克洛伊的左手,欲言又止。
“怎么了?”克洛伊故作天真地问。
“该留给我的。”西弗勒斯别过头,小声咕哝着。
“应该——什么?”克洛伊向前跨了一步,将耳朵凑到他面前。
“没什么。”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本想放弃这个话题,却瞥见了克洛伊失控的嘴角。
他恼羞成怒地哼了一声,拿起一本书,不想再理会这个故意打趣他的女孩。
“知道啦——”克洛伊拖着长音,却将西弗勒斯的左手抓了过来,摸索着将他手上的那枚戒指转移到了与自己相同的中指上。“等以后再换下来。”
她抬起左手与西弗勒斯的左手十指相扣,两枚隐形的戒指靠在一起,碰撞出清脆的细微声响,在彼此的指间留下属于彼此的痕迹。
这样如胶似漆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八月的最后一天,作为教授的西弗勒斯不得不提前返校。
“我的办公室还在地窖,你依然可以像之前一样去找我,只是——你知道分寸的。”西弗勒斯在离开前不放心地叮嘱道。
当他妥协后,克洛伊似乎有些变本加厉。她几乎每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在两人忙碌的间隙索要亲吻和拥抱。
西弗勒斯不讨厌这样的生活。作为一个不善言辞的人,他通过这些亲密,一遍又一遍地确认着彼此的爱意。
只是,如同新学期总会到来一样,邓布利多的打量和黑魔王的试探也终究会再次落到他们身上,这也让他不得不回归理智,封锁自己的感情,甚至——如果事情真的发展到了那一步——他会再次将与克洛伊有关的所有感情和记忆都抽离出来,封锁在办公室的暗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