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门口,不用去上学的槐花和棒梗俩姐弟正蹲在地上玩泥巴,
同时也在等待哥哥棒梗放学归来。
秦淮茹向两个女儿打了个招呼,并没有回家,而是直接走向了许大茂家门外。然而令秦淮茹感到非常意外的是,
许大茂家的大门口,挂着一把黄铜的门锁,紧紧地锁着。这意味着,在秦淮茹之前的设想中,本应早已回到家中休息的许大茂,此刻却并不在家里。
“门怎么还锁着呢?”
“这个许大茂,他既不上班,又不在家,到底去哪儿了呢?”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秦淮茹最后只好先返回自己家中。这时,贾张氏和两个孩子刚刚吃(adcb)过午饭不久,
两个小女孩出门去玩了,而贾张氏则躺在床上,正闭着眼睛午休,因为她刚躺下没多久,所以并没有睡得很沉。秦淮茹开门进入的声音把她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家的儿媳这么早就回家了。
“你怎么回来了?”
贾张氏稍微挺直身体,先是看了秦淮茹一眼,然后又看向墙上挂着的挂钟,疑惑地问:“工厂今天提前下班了?”
秦淮茹回答说:“我请了假。”
“请假?”
面对贾张氏的疑问,秦淮茹冲她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她便开始脱下手中的提包,取下了身上的手套和围巾。
这时,贾张氏注意到儿媳妇的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便决定不再躺在床上。她起身穿上鞋子,走近秦淮茹身边,用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背部,继续追问:“你怎么突然请假了呢?”
恰在此刻,贾张氏看到了之前被围巾遮住的、已经高高肿起的秦淮茹半边脸颊。
她立刻惊呼一声,指着秦淮茹的脸颊大声喊道: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
“原本多好看的一张脸蛋啊,人人见了都喜欢。”
“万一破相了,毁容了,那该如何是好啊!”
对于贾张氏的哭嚎,秦淮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并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贾张氏叫嚷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趣,于是转移了话题。
她牵着秦淮茹的手坐在桌旁,紧咬牙关,愤怒地质问秦淮茹:“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哎呦喂,看这下手多狠哪!”
贾张氏怒斥道:
“真该死,竟然打女人?这世上哪有这样的欺负人的道理?”对于秦淮茹被打这件事,贾张氏说着说着就越发恼火。最后,她突然重重地拍了一下眼前的木桌子,
全身上下散发出凶狠严厉的气息,仿佛杀气弥漫四周。
这般气势十足之后,贾张氏紧紧盯着秦淮茹的眼睛,愤怒地质问:“你说是谁干的,别害怕,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你妈给你撑腰!”对于脸上的伤,秦淮茹本来并不想多提。
但是贾张氏追问得太紧,到最后秦淮茹实在无奈,只好咬着嘴唇回答她:“是傻柱打的。”
这句话一出口,立刻就把贾张氏已经燃烧的愤怒情绪推向了高潮。如果是轧钢厂的哪个大人物打了秦淮茹,贾张氏可能只会在这儿大声嚷嚷几嗓
子,
在儿媳妇面前占点口头上的便宜,并不真的敢采取什么行动。毕竟,空口说白话谁不会呢?说几句袒护儿媳妇的好听话,展示一下作为婆婆对她关爱的一面,其实是很简
单的事情。
然而,如果提到的人是何雨柱……
嘿,还真不是开玩笑。
尽管这四合院里住了那么多年,即便就在前几天刚被何雨柱教训了一顿,但贾张氏却从未真正把他当回事!
“傻柱?”
贾张氏再次向秦淮茹确认,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她的怒气升腾,握紧拳头,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她先是对着地面啐了一口,骂道:
“真是给他狗胆了!”
紧接着,便要拉起秦淮茹往外走去。而且边走边骂:
“走,跟我一起去厂里,
今天这件事,我非要让你厂长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说法不可!”
“不然的话。”贾张氏冷哼一声,
“这就是欺负我这老婆子死了儿子,家里没有能挑大梁的男人呐!”
“今天,你们厂长和傻柱如果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我就要把你们那个破厂子闹个底朝天不可!”
秦淮茹没想到,仅仅是听到何雨柱的名字,贾张氏竟然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婆媳俩一起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么些年,
如果说贾张氏是因为儿媳妇被打而如此愤怒,秦淮茹第一个不相信。仔细想想,贾张氏之所以有这样的态度,无非就是想找机会发泄一下而已。短短几天内,她们家发生了太多变故,
不仅赔了几块钱,连最近的伙食都是一落千丈,比起以前,可以说是差了许多。
这让已经享受富贵多年的贾张氏不得不再次回到几十年前那种吃糠咽菜的日子。
这种日子,她怎么可能愿意忍受呢?贾张氏早已对何雨柱恨之入骨,
如今碰上这样一个绝佳的机会,要是不借此发作一下,那真是对不起她在四合院里那个泼妇的称号。然而,秦淮茹却不打算由着贾张氏去折腾。不说刚才看到何雨柱进了杨厂长的办公室之后,
秦淮茹心中就已经有所猜疑,觉得何雨柱应该是去为自己求情说话。就算没发生这件事,在她刚受到工厂处分的时候,要是听任贾张氏随意跑到厂里去胡闹,那么她在厂领导心目中的形象恐怕就会一落千丈,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对于厂里普通员工们的指指点点,秦淮茹当作他们是出于嫉妒,并未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