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撕掉的那个人就是孩子的爸爸?”一个刑警说。
“应该是,不然不会把照片摆在床头柜。”沈建国赞同地说:“所以这个案子有可能是情杀。”
说完他自己也摇了摇头:“情杀也不至于杀孩子吧?”
“不是没可能。”贺小勇说:“沈队,你忘了去年咱们办过的一个案子,不就是把孩子一起杀了。”
想起那个案子,沈建国叹了口气:“那个案子太他妈扯淡了。”
当时那个案子的死者也是母子俩,不同的是,孩子快3岁了。
母子俩都死于失血性休克,凶器是砍刀。
现场十分惨烈,以为是仇杀。
走访了下来才知道,这母子俩不是本地人,孩子的父亲也很少出现。
偶尔来一次还是以吵架结束。
好在母亲耐不住寂寞,喜欢和人聊天,才知道她的孩子是个私生子,上不了户口。
那年代不像后世,非婚生子也可以享受和子女同等的社会待遇。
给孩子上户口需要很多手续,首要就是结婚证。
因为这件事女人要求男人离婚,给自己孩子上户口。
男人自然不同意,最后女人找到了家里,闹得鸡犬不宁。
男人也早就被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在一个晚上将母子俩砍死了。
一了百了,终于解脱了。
最后被判了死刑。
苏小小咋舌,这叫解脱?
不过她觉得沈建国的描述很准确,为了省去麻烦就直接杀掉,这种思维确实挺扯淡的。
“我觉得那件案子不能作为案例。”一个刑警反驳贺小勇:“毕竟这种事太少了。况且他在杀母子俩的时候,情绪是非常激动的,但这个案子的凶手明显情绪很稳定。”
另一个刑警也说道:“我也这么觉得。而且如果真的是情杀,凶手有必要爬墙进去吗?”
“再结合现场被翻找的情况,我还是觉得有可能是入室抢劫。”
“只不过凶手应该胆子很大,有恃无恐,翻找地很彻底。”
刑警说完,厉衡问了句:“死者住在大杂院最里面,为什么只抢劫了她家?是觉得这里好下手?还是觉得她家有钱?”
刑警们也觉得这不合逻辑。
“还有。”他说着,拿起一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绒布盒:“这应该是死者的首饰盒,看痕迹,里面装过不少首饰。但为什么拿了首饰还要把盒盖也拆了?”
贺小勇和苏小小一起整理的物证,当时也觉得奇怪,说道:“首饰盒盖就是硬纸盒裹了一层绒布,能放下什么?连存折都放不下,长度不够。”
“所以,为什么要破坏得这么彻底?”厉衡将首饰盒放回去:“这些物品基本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有毕业证书和照片还算得上是线索。”
正说着,拿照片去检验的刑警回来了。
这么快就回来,沈建国知道一定是什么都没发现。
果然,刑警摇了摇头:“照片上只有死者的指纹。”
开了一晚上的会,最后定的方向是情杀。
但因为只有毕业证书和照片,决定第二天先去燕城大学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