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光荣吓了一跳:“我挺老实的,她问什么我说什么呀。”
“再问你最后一遍,孟志勇到底在鼓捣你的,还是钱和平的?”
“我的,捣鼓我的,就是他往我家的糖罐里下了耗子药。”
曾实为又恢复了平静:“确定吗?”
邓光荣点头如捣蒜:“确定,确定。”
苏小小问:“既然你看到了孟志勇往你家的糖罐里放老鼠药,你为什么不上去阻止?你为什么不报警,依旧放在那,害了钱和平一家三口?”
邓光荣这下是真的傻了。
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张口结舌。
曾实为叹了一口气:“邓光荣,你装了二十多年的好人,不累吗?”
“你工作能力一般,挣钱又没你爱人多,好不容易贪污点钱,还被领导抓了把柄,被调到了人事,你依旧不思进取,把麻烦和困难都推给别人。”
“之后去了后勤,你非但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常年监守自盗,如果不是不能开除你,你以为你还能在工厂继续工作?”
“好不容易等到换了领导班子,仗着自己的伪装去了采购部,这次想要贪点大的,不想一次就露了马脚。”
“领导念在你是老人了,没声张,把你调回了后勤,提拔了敢做敢说的孟志勇,你却把这个仇扣在了他头上。”
“可你发现你不但嘴上说不过他,打架也不是对手,只能在背地里,暗戳戳地给他使绊子。”
“可惜,孟志勇不是傻子,你有什么坏主意,他都用光明正大的方式让你倒霉。”
“或许邻居们会觉得他脾气不好,但也因此,他谁都不用忍受,而你却正相反。”
“你为了装好人,谁都要忍,不但得忍领导,还要忍邻居,到最后,连钱和平这种老东西你都要忍。”
“他用你家调料跟不要钱似的,你早就看不顺眼了吧?”
“所以你就想有什么办法既能让钱和平倒霉,同时还能给孟志勇个教训?”
“于是,在帮着居委会发老鼠药的时候,你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办法。”
“就是把老鼠药放在自家的糖罐里。”
“你知道钱和平喜欢吃糖,他一定会偷用你家的糖,到时候无论是死还是伤,你都会诬陷给孟志勇。”
“所以,你故意不拿走糖罐,等着我们发现,而且在我们要拿走化验的时候,连问都不问,一般人会这样吗?”
“之后,你故意对我们说了砖头和车闸的事,想让我们引起对孟志勇的怀疑。”
“但你知道,仅是这两件事无法作为孟志勇投毒的证据,于是撒谎称礼拜四晚上,你在厨房看到了孟志勇,来坐实他杀人的证据。”
一番话毕,邓光荣额头上开始渗出大颗的汗水。
曾实为又说道:“我开始还觉得或许你并不是想要致钱和平于死地,但听到你爱人说你当晚去烧了纸,我才确定,你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不不不,我没想要杀他,我就是……我就是……”邓光荣有些语无伦次:“我就是想给他个教训,那老不死的整天用我们家调料,我每次看到都快气死了,可他就是没完没了的用,我就想让他知道知道用别人家东西要倒霉的……呜呜呜”
邓光荣越说越激动,最后,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起来。
至此,案件告破。
苏小小无语了,不想让钱和平用调料就学学孟志勇,当着面骂一次,大家又不是不知道谁对谁错。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了三条人命……
哭吧,反正肯定是死立执,再哭就只能去判官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