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君对方春秀造成的后果,让苏小小想到了《孤儿怨》这部电影。
当年她看完后浑身不适,对假装小女孩的艾斯特恨不能拳打脚踢。
整个电影都让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尤其是最后看到男主被杀,既觉得他活该,又觉得无力,好绝望啊。
谢雅君就像艾斯特,对别人造成伤害还沾沾自喜,简直该死。
“她会怎么判?”苏小小咬牙切齿地问厉衡。
“知情不报判不了几年。至于诬陷方春秀,这要看有没有案例了。”厉衡也很无奈:“所以我才说我也没什么办法。”
苏小小噘着嘴坐在椅子上:“真是便宜她了。”
沈建国笑着说:“回头多收集些谢雅君知情不报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法院估计能判个十年八年的。”
“那有什么用?方春秀又不能死而复生。”苏小小依旧不觉得解气。
“啧,这你就不懂了。”他说道:“谢雅君最在乎的、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的外貌,那就在监狱里多做几年农活,她不是不想风吹日晒吗?那就多吹吹多晒晒,十年出来后就38了,人老珠黄,看她怎么傲气?”
苏小小无奈地笑了。
倒也是,日晒最容易老,她又怕丑,杀人诛心,也不失为一个惩罚她的好办法。
后来厉衡将方春秀的情况通知了洛县公安局,他们为他翻了案,把赔偿金送到了陈桂芬手上。
她从燕城接回女儿和外孙的骨灰后就回了老家,平时种种地养养小动物。
在这个过程里,她渐渐收养了很多流浪动物,为它们筑巢盖窝,把不多的财务都用在了小动物身上,觉得活下去不再是一件痛苦的事。
收到国家的赔偿金后,也都用在了小动物身上,也算用得其所吧。
苏小小在知道这些后,对她无比敬佩。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又过了三天,厉衡复诊时,苏小小才发现他右臂后方有一个伤口,看大小和形状像枪伤。
“这个是刚来吉市时受的伤。”厉衡毫不在意,淡淡说道。
苏小小心疼地皱着眉头:“你到底还哪里有伤?”
“就这两处。”厉衡指了指右臂和肚子。
苏小小不会为了工作而责备他,心中却免不了后怕,默默抱住他,将脸埋在他胸膛上。
厉衡将她搂紧,两人都觉得对方是这世上唯一的依靠。
厉衡伤口长得很好,但医生还是叮嘱回去要继续休养,暂时不能出任务。
第二天,三人踏上了回燕城的旅途。
这一路走来,厉衡完成了艰巨的任务,尽管还有更大的人物没有抓到,但已经掌握了大量信息,相信不久的将来,可以将其绳之以法。
苏小小则完成了从普通人到刑警的转变,无论将来再碰到怎样的案件,她都能应对自如。
所以,在厉衡回到燕城后的一周里,沈建国依旧是一队队长,原二队队长去了东城分局,厉衡升任二队队长。
苏小小被正式调回刑侦处,成为厉衡的下属。
白燕梅留在一队,成为沈建国徒弟,贺小勇被分到二队,继续由厉衡担任师父。
两人互道努力,以后既是同事,也是对手。
同时,他们感觉到相互间似乎开始了真正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