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些天,直到春节,厉衡看到陈斯年都像没看到,连个眼神都不给他。
陈斯年还问过苏小小怎么回事,她笑着说:“厉衡最近碰到个算命师傅,说不能和男人说话,不然要倒霉。”
搞得陈斯年一头雾水。
厉衡知道后,气得在苏小小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那我爸是不是男人?”
“你爸是老头,不算男人。”苏小小委屈,她还不是为了他才撒谎的嘛。
厉衡气笑了,头一次听说老头就不算男人了。
反正节前除了反扒比较忙,分局其他部门都还算清闲,就这么打打闹闹的到了三十这天。
经过商讨,贺小勇和白燕梅值守,其他人全部放假。
这两人自从分开,关系反倒亲密了一些,能正常工作聊天,再不像之前那样,一见面就跟斗鸡似的。
大年三十,苏小小习惯了早起,打着哈欠下楼,就看到小花正要出门。
除了特殊工种,这年头大年三十到初七几乎所有地方都不上班,有的单位甚至休到十五,她这是去哪?
“你要出去?”苏妈也看到她,问道。
“我去给同事送年礼。”小花手里提着毛线袋子,里面鼓鼓囔囔的,装了不少东西。
“哪有大年三十送年礼的,初三再去吧。”苏妈说道。
这时,苏苏跑过来抱住小花:“妈妈,你去哪?我能去吗?”
苏苏奶声奶气的,小花却不太高兴:“妈妈是去同事家,你不能去。”
“苏苏,过来,和姑姑玩。”苏小小年前买了很多玩具,招呼小家伙过来玩。
苏苏又屁颠屁颠地找姑姑去了。
见儿子去玩了,小花转身就走了,苏妈拦都拦不住。
“妈,你让她去吧,反正晚上肯定会回来的。”苏小小抱着苏苏,给了他一个变形金刚,逗着他玩。
“我是怕太晚路上没人,不安全。”苏妈是真的有些担心。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苏小小没说话,只逗着侄子。
除夕夜,叶上校和厉将军两家都聚在苏家吃饭喝酒,气氛既热闹又温馨。
到了十二点,厉衡带着苏小小和苏苏放炮点花,看着绚烂多彩的烟火,祈望来年的凶杀案能少一些,平安才能幸福。
这里的气氛热闹美好,别的地方就有烦恼和忧愁。
这些事,苏小小也是在春节后才知道。
春节期间她忙着走亲戚、值班、还有和厉衡约会,根本无暇顾及大院里其他人的事情。
最先传开的是关上尉家的事。
关上尉老妈是在春节前两天来的燕城,开始还能相互忍耐,但仅仅两天的时间,到了三十这天就爆发了。
事情很简单,就是关上尉媳妇又到处说别人家的事,被关上尉给打了。
关老妈从邻居处得知儿子一直不得晋升,就是因为她这个臭毛病时,大骂她是个扫把星、丧门星,反正什么星星不吉利,她就是什么星星。
关上尉媳妇坐地上就哭,说要是觉得她不好就离婚,她倒要看看关上尉有没有这个胆量。
关老妈一笑:“我早打听了,军人是可以离婚的。你要是逼我,我就咬破手指写个血书,把你这几年做的事、说的话都写上去,再找几个证人签字画押,我不信这婚离不了。”
关上尉媳妇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农村妇女,对军队里的事只知皮毛。
听了这话,立马哑火了,可依旧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