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尚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言,
他十八年前就已经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了。
他时常在想,若是当年舒儿没有嫁入皇室,
那个人没有当上皇帝,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鸢儿,就按你的想法来吧。”
“外公会下令,放慢行军速度,给枫儿他们准备的时间。”
赵暮鸢走到地图前,认真琢磨了起来,
“外公,王湛若是越过柏州继续南下呢?”
秦尚十分笃定,“他不会,王湛此人,谨小慎微。”
“柏州固若金汤,是沿途最合适阻击秦家军的城池,他不会以身犯险。”
“他的大军,只会在那里等我们送上门。”
这样,赵暮鸢就放心了,一切就等南暝央和南修周旋的结果。
接连几日,秦家军一直原地驻扎。
赵瑜收到消息时,心中还有些窃喜,以为他们是怕了王家军。
“林相,喜州的事如何了?”
林傅连忙回禀,“回陛下,一切顺利。”
“其他两国没有任何动作,想来消息并未走漏。”
赵瑜满意地笑了笑,“喜州刺史功不可没,待诛灭叛贼,朕一定论功行赏。”
“多谢陛下。”
林傅神色莫名,区区一座金矿,又能支撑多久?
但他也不能泼冷水,于是选择了沉默。
赵瑜望着林傅身后的柳御,立即拉下脸,
“柳尚书,沧州失守,你作何解释?”
柳御心虚地连忙辩解,
“陛下,敌军奸诈,攻城前一日,屠杀了所有军中将领。”
“老臣的儿子,也战死了。”
东方奎闻言站了出来,从袖中掏出一份奏折,大声高呼:
“陛下,据战报所述,沧州之所以失守,是刺史柳覃贪污了军饷。”
“沧州军得知真相以后,士气低落,最终败于敌手。”
赵瑜接过奏报看了起来,片刻之后,直接将它扔到了柳御脸上。
“柳御,你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朕什么时候下令,裁撤沧州军?”
“你们替朕做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