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觉得那些人沉没成本太大，不一定会相信这个事实，但是你去试试也无妨。”

沐云归补充了一句，免得到时候得不到有效信息的柳久失望。

柳久的表情又稍稍失落下来，不过没一会儿又振作起来，毕竟不去试试就是没有希望，万一能成功呢？

她拿着自己拍摄的照片，再去看那些被解救下来的人的时候，大部分的人，已经真的到了弥留之际。

他们或是不愿意去看照片，或是看了照片，依旧是不相信柳久说的话，大声喊着“造谣”，用尽最后的力气去推搡她。

是真的不相信，还是已经不得不不相信了？柳久无从去分辨。

“他们是弃子。”

把一些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人类丢弃，可以转移一下灾难调查局的注意力，消耗灾难调查局的资源去救助不相信他们的人类。

他们也得不到想要的信息，或许还会因为这一次失败而降低士气。

灾难调查局确实也因为最近连续的失败而有了比较大的影响，队员们都有点心浮气躁。

一队里面的新队员站在沐云归办公室门口，你推我我推你，怂着不敢开门。

还是戚骁从沐云归办公室里出来，看见了这四个人像门神一样站着，才强硬拉着他们进去的。

“你们有什么事？”

沐云归从资料里抬起头，看着眼前看上去很局促不安的四个人。

“我……我们是来请辞的。”一个人嗫喏着开口，“我们觉得自己实力不济，无法胜任这项工作。”

“你们！”

戚骁在一边愤怒地想要开口，被沐云归拦住。

“辞职信拿过来吧，我签字。”

沐云归淡淡开口，四个人却觉得自己像被一座大山压住。

拿回辞职信，四个人就逃也似的从办公室溜走。

然后，办公室没关上的门被一只手拦住，明显是受技能负面影响的徐稳大笑着走了进来。

他嘲笑着沐云归留不住手下的人，说着自己的队员们多么忠心。

听得后面跟着的二队队员们汗流浃背，就差给沐云归跪下了。

沐云归瞥了一眼徐稳，握着放在身边的剑挽了个剑花，轻轻搁在了徐稳脖子上。

徐稳的笑声戛然而止，自己就像个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噤声。

二队队员们又开始求爷爷告奶奶，嘴里喊着“祖宗”“爷爷”请着他们队长出去。

徐稳轻哼一声，平行移动自己的脖子，从沐云归的剑上面移了下来，然后在二队队员的簇拥下走出了沐云归的办公室。

戚骁在一边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捂着肚子咳嗽。

“咳咳，这二队队长真是一个活宝。”

笑了一会儿，手机打进一个电话，他随手接了。

“喂？”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消息，戚骁的瞳孔突然放大，“新的仪器。”

他挂断电话，迫不及待把这个好消息和沐云归分享。

“沐哥！有能检测到那些隐藏自己魔气的恶魔魔气的装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