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苏兴和苏蔓溪还能和颜悦色应对,现在公然抢夺家业,断不能这样容忍。
苏兴起身拱手,“我家溪儿年轻气盛说话有点不妥当。然则,我也是这个意思,一家和气,自然有钱一起赚。其余的就不用阿兴多言。”
耆老们窃窃私语,并非没有主见,而是以为能得手,不想苏家出了个狠心的姑娘。
等到耆老商议完后,九叔公劝了苏衍:“不如就这样,老家的年轻人自己拼搏,也不比他们差。”
苏衍没说话,脸色漆黑像是很久没刷的鞋底,皱纹更像是快要裂开的鞋边。
苏蔓溪用手触碰上好的白玉茶盏,也不介意茶水温凉,直接一饮而尽。
小厮说苏铭康回家了,苏衍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精神,连忙拉着苏铭康,“你讲讲理,你长姐对我们大不敬,还想掌管家业,苏家早晚被她败光!”
九叔公心里叹了口气,差不多就行了,非要拿准族长的谱儿。
苏铭康站在父亲那边,“各位长辈,铭康不觉得家父与长姐说得错了。若是认亲,就好好相处,不认,以后我们迁出家谱,相信族亲的兄弟姐妹,会比我这个芝麻小官有出息。”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苏衍感觉夺家产没希望。
九叔公和族亲们沉默地点头,把事情闹太大,都没有好果子吃。
苏铭康看苏衍到现在都不肯松口,说:“大叔公,并非我们这一脉针对老家人。做人都有个限度,我相信您也不是有心这样做。”
苏衍冷哼一声,看向最小的弟兄,“老幺,你怎么说?”
小叔公苏逸面露难色,“大哥,这事儿本身就是我们不对。阿兴对苏城苏氏已经仁至义尽。”
他与九哥苏近也是跟风而来,并不是真的要争夺。
再则,苏兴是个懂得感恩的人,没必要欺负那么狠。
苏兴看儿子说的差不多,笑道:“以后族老有困难可以直接说,不必闹的沸沸扬扬。”
传出去不只是他脸面不好看,苏城苏家累计起来的名声更会毁于一旦。
苏近说道:“就这样算了。咱们也是心血来潮看看。大哥他旅途劳顿,说话难免糊涂了些。”
再闹就真的没法收拾。
苏衍脾气暴躁地开口:“谁糊涂了?!不是说有要求就提,那我提了你当真肯答应?!”
明白自己被针对的苏铭康,微笑:“大叔公需要什么?”
处理公务都比处理家长里短好。
苏蔓溪和苏兴在旁边看着,看苏铭康怎么应对。
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苏逸,抢先说:“大哥你累了,还是去睡会,再和我们去城里游玩。”
苏衍不给他面子,“我偏不!除非他们真的不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