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目送胡朗急促的步伐,对苏蔓溪说:“姑娘,我觉得他快撑不住了。”
苏蔓溪写完最后一个请柬,说:“不会的。前脚找了袁康,这会聘礼不要他的,我还得倒贴给他点东西充门面,怎么可能会立马出戏?”
刚才暗卫已经把袁家的事告诉她,既然袁康和她过不去,那就再看看,他们没使出来的余力有多重。
莺儿将婚服放下,“可是,莺儿还是觉得不甘心。”
“好了,婚礼那天多吃点好吃的,别的不用你操心。”
苏蔓溪知道莺儿关心自己,但是为了一石二鸟,让赵嘉辉对自己彻底断了念想,只能这样做。
莺儿撅着嘴,姑娘明知道自己没有抱怨吃的喝的,沉默地把请柬收起来,明早送出去。
苏蔓溪收好笔墨纸砚,看见苏铭康过来,让他坐下来喝茶。
外面都在谣传姐姐的婚事,家里又被布置成这样。
苏铭康问道:“姐姐,你究竟是如何打算?”
他和父亲想帮忙,却找不到头绪。
苏蔓溪不肯透露的,自己总不能逼迫对方都说出来。
苏蔓溪看情况瞒不住,只好说:“这一切都是袁康找人来陷害我。我若不这样做,光是一张嘴否认是说不清的。”
先不说别人信不信,袁康造谣的本事可不比谁差劲。专门掐住女子最重视的东西,越是这样,越会让他得意忘形。
苏铭康心里很恼火,“我说呢,昨儿在抱月楼他还请人吃饭,说了不少恶心的话。姐姐你放心,我和父亲一定好好配合你。”
苏蔓溪感到欣慰,“关键时刻还是家里人靠得住。”
矮墙上,一鸣看着姐弟俩谈心,才发现苏蔓溪在尽可能布局撒网。
等到一鸣回到宫里,顾景灏的手中多了张红色烫金的请柬,定是暗卫送过来的。
一鸣说:“苏蔓溪在布很大的局,引袁康露出马脚。”
顾景灏收好请柬,“这样做也不是不行。只要她心里乐意就好。”
一鸣又说:“祝四姑娘最近老实的很。应该不会去婚礼上闹事。属下感觉,苏姑娘可能会把认识的人都请了过去。”
为的就是让袁康当众出丑。
顾景灏想象那个画面,低声说:“她穿着嫁衣一定会很好看。”
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回话,这太子殿下说跟苏姑娘合作共赢,现在可不像是单纯地合作。
顾景灏拿起一本书,说:“不出意料,景裕也会参加婚礼。若是他的人敢乱来,记得帮忙挡住。”
一鸣点头。
苏家。
虽说这场婚礼不过是演戏,梅倩仍舍不得女儿受委屈,拿了珍藏的珠宝给女儿戴上。
看着镜子中的小美人,梅倩无奈:“为娘希望你以后嫁的人,是你的如意郎君。而不是这种江湖骗子。”
若是梅家没有遇到事,谁还敢看不起他们家?
苏蔓溪将珠宝还给母亲,“这是爹爹给您的心意。女儿不能收。以后的婚事,女儿暂时没有考虑太多。”
帮顾景灏得到皇位,自己能够安稳退出护着苏家就好。
梅倩替她梳头,说:“常言道还得看缘分,你自己做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