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家和顾家的来往,根据查到的消息来看,也并不深。
“我这个人,向来有点谨慎,见谅。”望轻尘好整以暇地说道,语气轻描淡写,但眼神却透露出一抹警惕,“不过有一点我很好奇,你这是属于,因爱生恨?”
岑烛停下了转杯的动作,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算不上吧,只是很想看看,天之骄子跌入泥潭里,会是怎样的一副盛世场景。”
禁欲者高潮,放浪者求饶,淫靡者青涩,圣洁者堕落。懦弱者暴起,强悍者落难,掠夺者温柔,忠心者独占。
所有事物的极点反差,似乎都会让人,格外着迷。
岑烛只是好奇,看到、感受到后,那是一种怎样的快感。
因为,当初的主神风酌礼,似乎就是想这么对待他的。
望轻尘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真是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想法。”
他不理解,但也还是表示尊重。
“所以我才感觉和你合作有点危险,让我有种,自己是在与虎谋皮的既视感,一种很微妙的感觉,算是…对危险的预知。”望轻尘直言不讳地说道。
“额……”岑烛一时有些语塞。
大概,是和邪神一类的恶神,合作或进行什么其他交易之类的人,都没什么好结果?
唯一的遗憾解决之后,望轻尘大概也算评估好了这一次合作的风险,原本一直没签那合同,是担心自己会成为小丑。
毕竟岑烛是真的爱了顾未寒好多年,万一最后岑烛想吃回头草,或心软了,他们公司岂不是吃力不讨好。
搞不好他们两人最后还会联合在一起,把他望氏集团给黑吃黑了。
望轻尘端起酒杯,轻轻晃动,“帮我个小忙,完成之后,合同我可以马上签。”
“嗯?什么忙?说来听听。”
杀人放火打劫什么的,他可太熟练了。
望轻尘像是想起了点什么头疼的事,他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家那小祖宗要放小长假了。”
“嗯?然后呢?”岑烛听着不是很明白。
所以,他想表达什么?
“我过两天得出趟国,那边的分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必须得去一趟。A市最近这段时间不太平,我想要你帮我看着点望轻栾那小兔崽子,别让他到处乱跑。家里面现在没人能管得住他,想来想去,他貌似还算听你的话。”望轻尘手臂撑在桌面上,轻轻地抿了一口杯中的鸡尾酒,神色有些疲惫。
岑烛嗓音低哑又带着微微的轻佻,“怎么不把他一起带上?”
“国外更乱。我是去工作,没太多时间看住他。”
把人带出国后,会更麻烦。
他就不是一个能安分守己的,万一偷跑出去,找他要用到的人力和物力会只多不少,到时会更难。
望轻栾他可太了解了,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只会些散装英语。英文估摸着就只认识26个字母,一旦组装起来,压根就不认识了。
之前不是没有带他一起出过国,也给他配了个翻译人员,结果这小兔崽子把人给成功策反,一起跑进一家gay吧里面去疯玩,差点没出大事!
“你还真是业务繁忙,过节都没法儿和家人围在一块吃个团圆饭。”岑烛忍不住感叹道。
望轻尘随意地问了一句:“伯父伯母呢?环球旅行到哪了?过节回来吗?”
岑烛弯了弯眸子,回道:“现在在瑞士呢。不回来。”
“真是难得。”望轻尘稍稍有些意外。
伯父伯母那么疼爱岑烛这一个宝贝儿子,中秋这种家人团圆的日子,竟然也舍得丢下他一个人不回来一起过节,可真是稀奇。
不过对于这一点,望轻尘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毕竟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一个外人确定不好多说什么。
“那么,言归正传,把他丢给我,你也不怕我带他玩得更花。”岑烛扯了扯嘴角。
他和望轻栾两人可都是半斤八两,要不怎么说他们能玩到一块呢。
“你这次不会的。”望轻尘对于这一点,还算自信,“除非,你不想要这一次的合同。你和栾栾是发小,不会真害了他,我自然也是信得过你的。”
岑烛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敢情你搁这等我呢。”
望轻尘笑了笑,继续说道:“相信我和他说了,把他丢给你看照之后,他一定会马不停蹄地收拾好东西,然后迫不及待地过来投奔你的。”
岑烛:“……”
有你可真是他的福气。
岑烛默默在心里面为望轻栾默哀。
那傻白甜估计以为,能来他这,后面几天过的一定都会是无比潇洒的神仙日子!酒吧、俱乐部、夜店、会所、赛车……这些,通通不在话下。
他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那么,我家小孩就先暂时交给你了。”望轻尘狭长的眼睛愉悦地半眯着,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希望,我们能合作愉快。”
岑烛还能怎么办呢?他当然是只能义无反顾地先对不起他这好兄弟,然后好好“照顾”他了。
“合作愉快。”
两人十分愉快地碰了碰杯,将酒一口饮下,就这么把望轻栾接下来的假期命运地决定了。
而此时的小可怜望轻栾,都还不知情。
谈好这边交易后,望轻尘和他简单地打了声招呼,就先一步离场了。
望轻尘刚离开不久,岑烛很快就迎来了他的另一个搭讪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