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你的妻子!我处置那些那些不要脸想要勾引的贱人有错吗?”梁颖秀理直气壮的说道。
“啪!”蒋正又是一巴掌甩在梁颖秀的脸上,如今,她的两边脸倒是肿得一般高,看起来和谐了许多。
“你竟敢打我?”梁颖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信不信我……”
“你又要去给你那个弟弟告状吗?”蒋正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也是怒极,“这么多年,你除了去给你爸告状,你爸死了去给你弟弟告状,你还会些什么!”
梁颖秀捂着脸,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枕边人。
“你……你变了!”
“没错!!”蒋正吼道,“我是变了!我变得我自己都快要不认识自己!
当年的我,自认为有些才学,意气风发,虽然一穷二白,但好歹过得肆意潇洒。
自从被你们梁家人盯上,我便像那断翅的鸟,被你们圈养着吸血。
你父亲需要的,是一个在政界替你们梁家敛财发声的。傀儡。
你需要的,是你心中那个对你百依百顺言听计从的男宠。
还有你弟弟,他明明就是一个什么也不懂得二世祖,你们非要我把他扶上军队少将的位置。
你们总觉得我是靠着你们才走到了今天,可是你扪心自问,你们又何尝不是像吸血鬼一样吸附在我的身上,啃食我的血肉!
我变了?我为什么变成今天这样,你梁颖秀还不清楚吗?”
蒋正的嘶吼声,将梁颖秀吓得整个人怔住。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指着蒋正的手指发颤:“你……你竟然这样想我,我做的哪一件事不是为了你!”
梁颖秀毕竟是从小在军人世家长大,骨子里还是有些果断和倔强的。
“蒋正,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我梁家在你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到头来在你心里,竟然被当作是累赘,是阻碍。
既然你看不上梁家,那我梁家今后,不会再对你提供任何的帮助和支持!
我倒是要看看,离开了梁家,你还能不能坐稳这个总统的位置!”
巫娜见梁颖秀情绪激动,急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胳膊:“夫人,您别激动,什么事也没有自己的身体要紧。”
开玩笑,她今天来总统府可不是来看总统他们夫妻俩吵架一拍两散的。
她不知花了多少功夫才搭上了总统夫人这条线。
她知道总统夫人想要对付白若汐,却碍于她与霍大哥的关系,迟迟没有行动。
于是她便花费了不少时间,让总统夫人相信她才是霍大哥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而白若汐不过是死皮赖脸的缠着霍大哥的贱人。
这些日子,总统夫人虽然对他的话信了大半,可她却始终没有采取行动。
如今的梁家,早已经没有过去那样的权势与风光,她那个不成器的弟弟,给总统府的助力甚至还没有蒋正对他的帮助大。
总统这次想要稳住自己的地位,少不了霍大哥和红门的支持。
所以梁夫人轻易不愿意得罪霍聿廷身边的人。
直到昨天,她在霍大哥的司机那里听说他们终于要离婚了,她几乎是马不停蹄的找到梁夫人,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
谨慎的梁夫人,一直到白若汐和霍聿廷出现在民政局后,才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她当机立断,他们前脚办完手续,后脚梁夫人就派了自己得力的亲信前去请来了他们母子。
今天,不管白若汐答不答应帮总统澄清,她和梁夫人都不会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总统府。
于公,她在中东和庞德那个小兔崽子沆壑一气,给哥哥制造了不少的麻烦。
于私,她霸占了霍大哥那么多年,害得她始终不能名正言顺的站在霍大哥的身边。
白若汐,必须得死!
原以为一切都十分顺利,可不曾想在总统这里出了纰漏。
巫娜附在梁夫人的耳边,柔声劝慰道:“夫人,您的敌人是谁,可别被有心人带了节奏。
总统大人也只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可毕竟只有蒋少爷,才是总统亲手教养大的孩子,那情分,怎么能是那个小野种能比的?
退一万步来讲,您和总统先生这样身份的人,闹成这样,得让多少人看笑话?”
梁颖秀呆愣的眼神,在看到巫娜的时候,突然恢复了焦距。
巫娜意有所指的看了白若汐一眼,冷静分析道:“当年阮筝的出现,将你们原本平静的生活搅的乱七八糟。
如今,她的女儿一出来,又让您和总统生出嫌隙。
他们母女二人手段如此高明,您可能不一而再再而三的落入她们的圈套里啊!”
梁颖秀的眼神微动,巫娜的话确实点到了她的心底。
是啊,她本来的目的不是要收拾白若汐那个小贱人吗?怎么反倒让她看了他们的笑话!
她恶狠狠的瞪着白若汐,倒是把白若汐给逗笑了。
“你瞪我干嘛?我可是什么都没说,是他自己突然跟你发难。
说起来你们两夫妻也真是搞笑,大老远的把我和孩子弄过来,结果下一步要怎么做自己都没有商量好,反倒是让我们看了一出好戏。”
这话刺激的梁颖秀有些坐不住了。
“差点就上了你们的当!”梁颖秀站得笔挺,“既然我已经注定得不到他的爱,至少要保住我的地位。
这些年,你这个总统做得如鱼得水,可你却不知道,为了保住你做你风光月霁的好总统,我在背后做了多少腌臜的事情!
你一句对不起,就要做你的‘慈父’,抹杀点我所有的功劳,我不可能同意!”
白若汐捂着嘴笑道:“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就是因为亏心事做了太多,担心失去了总统夫人的地位,其他人不会放过你?
那你可是多虑了,因为在那之前,我就第一个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