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抬起,随意放在床榻之上,便打开窗子,跳了下去。
时不时装作醉酒的客人,询问他们龟公所在的位置。
倒也好找。
待找到人所在的地方之后,俞理乔装了一番,才闪身进入房间。
屋内,龟公神色恹恹,手持蒲扇,慵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头也没抬。
“动作轻些,这些的东西砸坏了可不是你赔的起的...”
只是话语一落,没有等到小厮回应的声音。
龟公抬眼,恰好对上一双泛着寒冰的眸子,神色一滞,下意识颤了颤。
眸中带着的神色满是愕然和难以置信。
“你是谁、”
但好在他很快冷静下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心中蓦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
心中飞快的过了一遍这段时间的罪过的贵人,但显然却没有什么头绪。
能够在县城里,称得上是被他得罪的人,那真的是寥寥无几...
那这人...又是什么来头?
率先沉不住气的那个人显然是被动的存在,未等俞理说话,龟公便再次开口。
“奴家想必是不曾的罪过大人的...大人此番前来,可否告知原因?”
俞理淡淡扫了一眼龟公,径自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没有正面回答,只道:“让你做的事情,办的如何了?”
龟公面上闪过一丝疑惑,忍不住站起身来,打量了两眼俞理。
但俞理浑身都被黑黢黢的盖着,脑袋上也戴着纯黑色的斗笠,实在是让人看不清眼前之人到底长的什么样子。
不过也没有一开始就露了底。
装做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笑着问俞理。
“这位客人是想要问问,咱们这百香楼公子们吗?”
然,俞理只是轻轻端起一盏茶水,一把利刃便朝着龟公脖颈而去。
龟公吓得面色苍白。
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瞧着俞理仍旧风轻云淡的模样,心跳几乎都快要到了嗓子眼儿。
说不出话来。
微微伸手,下意识的去触碰脖颈,察觉到上面温热的气息,这才猛然间松了口气。
视线落在俞理扔过来的那匕首之上。
忽的神色一变。
连忙走到俞理面前,朝着俞理行了个大礼。
“未能认出您,是属下无能!”
俞理藏在面纱之下的脸带上几分疑惑。
视线落在那匕首之上,难得的沉默了几秒。
那东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是在一个小贩儿手上买的,不过当时杀野猪的时候,皮都没有刺进去,反而坏了,她就一直留着削削没用的东西。
没想到...
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东西,瞧着这龟公的样子,似乎是有几分来头。
俞理没说话,就保持沉默。
俗话说得好,她的强大,任由敌人自己想象。
他说她是什么,是哪方的人,那他就是哪方的人。
间俞理不理睬他,龟公更是急的脑门儿上满头的汗水。
擦了擦额角汗珠,才开口,声音颤抖,带着谄媚讨好。
“奴家有眼不识泰山,大人莫怪莫怪,这些东西,算是奴家给大人的赔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