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元年,正月初十,新皇朱祁镇登基后的首次大朝会上,
作为从四品的国子监司业在京官员,李时勉也参加了,
去年那次新帝朱祁镇的登基大礼,人太多,李时勉官位低,排在门外,而朱祁镛在门内,所以没有看到。
但这次人少了不少,李时勉站到了门内,
看着朝堂之上,站在最前面监国位置处的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李时勉惊的是目瞪口呆。
原来自己最得意的门生,胡斌竟然是现在的监国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
李时勉心中大呼,
“失策了,失策了,他被公公李良给骗了,成为了监国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得老师,
不仅自己身上打上了,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得标签,就连自己的五位得意门生,姚夔,彭时,吕原,岳正,王恕,五人也打上了朱祁镛得标签。
从此要被卷入权利之争了,
真是失算了,大意了!!”
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李时勉就是自己的恩师,是自己一系的人马一样,
监国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看得朝臣中的李时勉,还特意趁着朝会开始之前专门从监国位置来到李时勉身边,深深的对恩师李时勉鞠了一躬。
“恩师,您来了,孤王如今虽然被太皇太后任命为监国,但永远都是您的学生,今后还得费心老师继续教导孤王。”
听到这话,朝臣们果然都纷纷扭头看向李时勉,包括三杨在内。
对此,李时勉只能是苦心一笑,
“皇长子言重了,您如今已经学业大成,去年都自己能写出来了如此精彩的祭文,已经可以出师了,不用再接受老臣的教育了!”李时勉赶紧表态道。
“不,不,不,恩师说笑了,孤王才刚刚跟随恩师学习三年多,很多都还不懂,今后还得继续跟随恩师学习,孤王已经向太皇太后求的恩旨,听朝结束后,继续向老师和五位师兄学习请教!”
朱祁镛好不容易才得到一个现成的帮手和五个未来的大才,怎么会傻到让他们轻易从自己手中溜中呢。
事已至此,太皇太后又已经表达了,李时勉只能是苦心一笑,
“臣遵旨,必然会继续用心教导!”
“好,太好了,孤王又能继续和五位师兄一起跟随恩师学习了!!!”
朱祁镛说完,又朝恩师李时勉深深一拜,会心一笑,
“李老入局,国子监在手,
从此天下英豪,尽入我手!”
新皇朱祁镇登基后的首次大朝会结束后,皇长子朱祁镛也即将开始自己为期一个多月的听政生涯,为正式监国做准备,
同时还得筹备二月十三的大婚典礼。
“恩师留步,孤王对大婚典礼,一窍不通,正想去恩师府上请教一番。”一个现成的借口,被朱祁镛随口说了出来。
李时勉当然知道这是朱祁镛的借口,真实目的是在向自己打探朝局的形势,
刚才朝会上满朝文武大臣都看到了,自己已经接受了监国雍亲王朱祁钰的一拜,现今自己已经彻底成为了监国朱祁镛一派之领头人。
既然避无可避,当然要替自己和自己五位高徒的政治未来前途,帮助监国雍亲王好好谋划一番。
“雍亲王请,臣定当解惑!”
“恩师,先请,学生随后就到!”朱祁镛深施一礼道。
“好,如此,老臣和五位高徒在家中等候雍亲王大驾!”看着骤然登上高位,依旧如此谦虚有礼的胡斌,不,现在该叫雍亲王朱祁镛,李时勉满是欣慰,
不愧是张太皇太后亲自挑选出来的监国,不错,真是不错,还是自己的爱徒,自己好好辅助必定可以为国家做出一番贡献。
改名为徐有贞,正七品的翰林院编修,看着雍亲王朱祁镛离去得背影,两眼冒光。
无人无势,却又有一个强烈上进之心的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李时勉回到李府后,马上派小斯去国子监将自己的高徒,姚夔,彭时,吕原,岳正,王恕五人叫来。
一番讲述后,五人也是目瞪口呆,
“小师弟胡斌,竟然就是皇长子雍亲王朱祁镛,太不可思议啦,如此想来,雍亲王心机之深,真是可怕!”姚大章感慨道。
“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心机,难得,难得啊,关键是还如此聪明啊,更是了不起啊”彭宏道满脸钦佩道。
“两位师兄,还说少了一点?”吕逢原道。
“少哪一点?”王宗贯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