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的良心忽然隐隐作痛,真是垂死病中惊坐起,罪魁祸首我自己。
“还有吗?”
“圣子…嗯,该改口叫国师了,他一直不喜欢小姐,发生这件事之后您也不怎么再纠缠了。”
或者说,是不再有机会。
由于桃花和南御景安分的用了一餐,他欣然应允她可以前往更多的地方。
身为大王,他并不是很有空,就算心里想也只能回去处理事务,他含情脉脉,还交代一句。
“等国师顺位,你我成婚,我就有时间多陪陪你。”
现在的忙也是为这两件事。
“好。”
敷衍的回复完,等人一走桃花就迫不及待的解锁新地图。
御花园。
虽然看不见百花争艳,但是暖阳晒在身上格外令人舒适,光坐在秋千上玩,静谧的时光也快上许多。
宫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桃花几番试探,心里清楚南御景是打算这辈子都将自己困在宫中,只有这样,有些谎言才能不被戳破。
就算是一国之主,也管不住天下人的嘴啊!
浅浅玩一会,没碰上其他人,桃花又将能溜达的方法都走了一遍,直到旁边的锦珠出声制止。
“小姐,再往前就是宫门了。”
她从桃花的身上瞧出几分渴望,忍不住多嘴几句。
“宫门都有重兵把守,足有三重,进出都要严格检查的。”
言外之意,没人能轻易的走出去。
“嗯,回去吧,时候也不早了吧?”
“已经是傍晚了。”
夕阳在远处折射云彩,若隐若现的太阳仍然刺的让人有些睁不开眼,锦珠听着桃花敲着拐杖的声音。
脑海里是锦绣的身影。
锦珠锦绣,光是名便能听出同出一人之手。
她不如锦绣聪明,也不如她善良。
木讷有木讷的好处,锦珠跟上桃花的步伐,将心底那微末的怜惜摒弃,上一个人帮助小姐的下场,就是她的警钟。
也是宫中所有人的。
…
在思考之后,君氿寒对桃花的杀意更浓重了。
不然脑海里怎么总想起桃花的笑。
狡黠的奸诈小人!
巫力能做到的事情很多,恢复后他第一时间恢复身上的伤势,唯独喉咙无法恢复发声。
那是巫师的哑药,唯一的解药也被用于桃花的复活。
巫药所需动辄几百年,且稀少生于险要之地,哑药起初是准备做的吐真丸,是意外的产物。
当天色一熄。
他就换上暗色衣物,奔着桃花所居住的宫殿而去。
从昨晚的表现来看,她的眼睛失明是真,只要不发出声音,胜算在他。
作为一个瞎子。
晚上是没人监视桃花的,锦珠也不会留烛火,反正都看不见。
朦胧的月光提供不了多少光源,君氿寒往里走,在一片漆黑中无声无息,是十分合格的猎手。
所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第一时间被发现,然后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亲爱的圣子殿下,你最好不要出声。我这里可不比你那边,有点动静就会有人过来的。
嗯……
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情被知道吧?”
桃花早有准备,笑意盈盈的在他耳畔说话。
谁来都行,就他?
行走的人形描边,还是在她的地盘,怎么也得乖乖收起爪子。
在得知两人的事情,她就知道夜里安静不得,锦珠一走就睡到屋中的软榻那边去,然后守株待兔。
‘……’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朵上,君氿寒心乱如麻,恍惚间竟升不起多少抗拒。
大抵是因为昨晚已经尝试过了。
“我承认我对你做的事情有点过分。”
桃花见他安安静静的,用一早准备好的绳子将他的手捆住。
期间还是有反抗的,她直接扯开他的衣襟,声音低沉,带着赤裸裸的威胁。
“你动一下,我扒一件,最后再喊其他人进来。”
‘死变态……’
他气的胸膛起伏。
绳子一头在床柱上,一头在他举起的双手上。
君氿寒被迫坐在地上,微仰着头,很快脚也被牢牢绑住。他沉眸,在黑暗中找不到任何可利用的东西脱身。
心跳微快,多年没有感受到的危机感在一连两日出现。
看不清桃花的表情,更无法判断她会做出什么,他越想呼吸越发缓慢,身体逐渐僵硬。
“很乖。”
桃花轻声夸赞。
她不在乎君氿寒如何,只是挨着他坐,趁他没反应过来之前,自顾自的开口。
“我真的失忆了。你的事还是今天问别人才知道,很抱歉,我会找机会挽回的。”
‘挽回?你又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