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电梯海拔已经下到一定高度,粱湾他们也不需要去带那些氧气面罩,只是恢复了片刻,就又往山下走去。
雪山上的积雪长年累月,厚厚的一层踩在脚下和实地一样,只是偶尔发出的咯吱声响让整个旅途变得没那么安静。
“那就是宫门了吧” 粱湾在一处山崖上看到底下的建筑。
虽然有些远 但是还是能够看到零星几点的人在走动。
“是的”宫远徵眺望着远处的山峦,目光停留在山脚下的城池。
两人轻功都还不错,很快就赶到了一处岔路口。
“就到这吧”粱湾回过头看向宫远徵,“往下走就是你们的那三个山了。我就不去了。 ”
“你不去见见哥哥吗?”宫远徵拉住粱湾的手臂,目光中带着些许恳求,他知道如果就真的这么让粱湾离开,那么宫尚角就永远见不到她了,也见不到那个孩子。
她如风一般,悄悄的来,卷起地上的沙粒,又毫不留情的离开。
“你不去看看,不是”宫远徵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云为衫那么陷害你,你不去报复吗?还有那个宫子羽。”
“云为衫怎么处理 那是你们宫门的事,还有那个天真无邪的宫子羽,他们都没那么重要,对我而言就像无关紧要的路人,至于报复,等我哪天想起来这件小事儿再说吧。 ”没听宫远徵说起这两个人,她估计都已经忘了,反正都不大重要。
“那哥哥呢!你,你和我消失这么久尚角哥哥肯定担心。你就不去看看他吗? ”宫远徵也不知道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
“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粱湾拉开他的手,“向这边儿走就是通向你们那里,我还有事儿就送你到这儿了。”
那,我呢?
宫远徵心底突然出现这个问题,可他连问出口的立场都没有。
“那”他终究还是没敢说出,“我以后能看看楠楠吗?”
“也许,有机会吧 ”粱湾考虑到宫远徵也照顾了自己母子近两年的时间,还是给出这么一个答案。
“你要去哪儿?”在粱湾准备走的时候宫远徵又问了出来。
“去见一个,”粱湾眨了眨眼睛,“我只闻其名 未见其人的人。”
“又是一个你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人”宫远徵还记得粱湾当初要见范闲也曾这么说过,想必这个人和范闲一样都和她有着或多或少的瓜葛吧。
“对呀”粱湾回过头冲他灿烂一笑,“有人说他是神明遗落在人间的慈悲,也有人说那就是一抹皎洁的月光,我想去见见,
去见见那么皎洁的月亮。 ”
“月亮?”
“你赶紧走吧!”粱湾矫健一点 身影瞬间飘出几丈,很快就顺着另一个山路离开。
宫远徵目送着她毫不犹豫的身影良久,抬起左手,从紧握的拳头中展开的是一个耳环,珍珠耳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