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同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里既有不屑也有嘲讽。
“吴金虎,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在警界混了这么多年,干的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还好意思提‘正义’?你,就是警界的败类,社会的毒瘤!”
此言一出,办公室内顿时一片哗然。
红山乡的工作人员们面面相觑,有的惊愕,有的则是暗自窃喜,仿佛在看一场期待已久的闹剧。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些人给我控制起来,缴了他们的警械,扒了他们的警服,扭送到派出所去!”祁同伟的声音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红山乡的工作人员们闻言,纷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有几个胆大的,甚至已经悄悄靠近了吴金虎一行人,准备执行命令。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程度却突然挪了两步,挡在了吴金虎面前,一脸义正言辞地说:“祁队,这么做不太合适吧?我们都是同事,何必闹得这么僵呢?”
祁同伟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射向程度。“程度,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想在吴金虎面前表现积极,好让他以后提拔你?我告诉你,别做梦了!在我这里,只有正义,没有私情!”
程度被祁同伟的话噎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尴尬地站在那里,进退两难。
这时,郑华军见状不妙,连忙站出来打圆场。
“哎呀,大家别激动,别激动嘛。都是同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祁队,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们先让吴局他们冷静一下,然后再慢慢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孙连城也趁机拽了拽祁同伟的袖子,低声劝道:“祁队,冷静点,别冲动。这事儿咱们得慢慢来,不能急。”
祁同伟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点了点头。“好,我就给你们这个机会。但是,吴金虎,你给我记住了,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说完,祁同伟转身走向办公桌,拿起电话,拨通了县公安局的号码,开始部署接下来的行动。
而吴金虎等人,则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站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随着祁同伟的一声令下,红山乡的工作人员们迅速行动起来,将吴金虎等人团团围住,开始收缴他们的警械,准备将他们押送到派出所。
首先,是收缴警械的环节。
由于吴金虎等人事先并未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他们的警械都随身携带着。
但当工作人员要求他们交出时,吴金虎却突然大喊:“这是我的私人物品,你们无权收缴!”
这话一出,立刻引来了一阵哄笑。
只见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一脸无奈地说:“吴局,您这是在拍电影呢?还私人物品?您穿的是警服,拿的是警械,现在让我们收缴,您却说这是私人的?您这是打算把警局当家呢?”
吴金虎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瞪了那个工作人员一眼。
接着,是扒警服的环节。
由于吴金虎等人身材魁梧,工作人员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们的警服扒下来。
在这个过程中,还不时传来几声布料撕裂的声音和吴金虎等人的哀嚎声,引得在场的众人忍俊不禁。
最后,是押送的环节。由于吴金虎等人被剥夺了警械和警服,显得格外狼狈不堪。
他们被红山乡的工作人员们像赶鸭子一样赶出了办公室,一路上还不时有人对他们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看看,那就是警界的败类!”
“是啊,穿着警服干坏事,现在被扒了衣服,真是大快人心!”
“活该!这种人就应该被绳之以法!”
……
听着这些议论声,吴金虎等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此时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祁同伟正埋头于一堆厚厚的材料中,眉头紧锁,时而沉思,时而圈圈点点,显然是在处理着什么棘手的事务。
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成了这静谧空间中唯一的背景音乐。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嘈杂的交谈声打破。
吴金虎带着赵东来、程度以及两名治安队民警,气势汹汹地闯进了乡政府办公室,仿佛一群即将上战场的勇士,却不知这里并非他们的战场。
“你给我出来!有话当面说清楚!”吴金虎的声音如雷鸣般在办公室内回荡,震得桌上的文件都微微颤抖。
祁同伟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平静,淡淡地说:“吴局,我这里正在办公,请你先在外面稍等片刻,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再谈。”
吴金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心想这祁同伟还真是官威不小,竟敢让他在外面等着。
“祁同伟,你少给我摆官架子!我今天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看你摆谱的!”
祁同伟微微一笑,那笑容里既有无奈也有嘲讽。
“吴局,你误会了。我只是按规矩办事,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我的办公室。如果你真的有事,请在外面等我,或者通过正常渠道预约。”
这时,赵东来轻咳一声,走上前来,试图缓和气氛。
“祁队,吴局也是心急,咱们还是先把事情解决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