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好的时间到来,路明非的房门传来了有规律的敲击声,不急不缓,像是某种暗号,又像是某种试探。
听到敲门声,路明非走到门边,面无表情地打开了房门。
正如他所料,站在门外的正是之前在甲板上看到的那个女服务员。她换下了一身制服,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和牛仔裤,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却更显英姿飒爽,黑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精致的妆容更显妩媚动人。
“进来。”路明非淡淡地说了一句,侧身让开道路。
女服务员也不客气,径直走进房间,顺手关上了房门。她转身靠在门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路明非。
“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到底是谁,以及……”路明非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在身后,语气平静,“为什么要监视我?”
女服务员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看来你都知道了啊。自我介绍一下,酒德麻衣,外面那个傻白甜的姐姐,至于监视你……”
她耸了耸肩,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老板的任务,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这么快就全招了?”路明非双手抱胸,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
“老板说了,如果你发现了,就没必要再隐瞒,”酒德麻衣脸上写满了“好麻烦”三个字,“不然我的处境会很危险。”
“你老板是谁?”路明非直截了当地问道。
酒德麻衣摇了摇头,说:“很抱歉,这个我不能说。但我可以保证,老板和我们的组织对你没有恶意。等时机成熟,他会亲自来见你,解释一切。”
路明非听到酒德麻衣的话,倒也没有追问,他从“回来”后发生的一系列事,都让他隐隐察觉自己在这个星球上的地位,或者说‘位置’很不一般。
不过从“那个世界”走完这一遭后,他对自己地球上的身份是什么,从各种意义上都提不起什么兴趣就是了,就好像一个亿万富翁突然对路边的一块钱硬币失去了兴趣。
“你的问题问完了?”酒德麻衣双手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然后径直走到房间中央的沙发前,优雅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顺手从果盘里抄起一颗葡萄,漫不经心地丢进嘴里,这才缓缓开口:“现在,该我问你了,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经常看到你,很难不注意到。”路明非淡淡地说。
“经常?”酒德麻衣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不可能,我跟踪你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
“隐身,对吧。”路明非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应该是你的言灵吧,对其他人或许有用,但对我来说,你的‘存在’还是太显眼了。”
“那为什么你现在才……”
“除了最开始在医院,你伪装成医生那次,我们有过交流,剩下的时间里,你除了监视,和我也没有任何交集,懒得问。”路明非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次既然你主动来搭话,那就顺便问一下。”
“顺便……”酒德麻衣咬牙切齿地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她实在是不明白,路明非是怎么做到一边说着伤人的话,一边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的,这家伙是故意的吧?绝对是故意的吧?!。
“行吧,不纠结这个话题了。”酒德麻衣决定跳过这个让她郁闷的话题,“除了这个之外,你应该还有其他想问的,对吧?”
“这次的任务,你们知道什么?”路明非终于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
酒德麻衣闻言,将身体往后靠去,双手抱在胸前,那傲人的景观更加突出,似乎是在故意挑战路明非的定力。“确实知道一些,不然我们也不会大老远的跟来这里。直说吧,这次你们要面对的,不止是一只二代种这么简单。”
“哦?”路明非似乎提起了一丝兴趣,深邃的黑色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还有什么?”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
酒德麻衣摊了摊手,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无奈,“或许老板知道,但他什么也没说,只说这次水下有个不该是现在苏醒的东西,所以不要对那座神殿施加太过强烈的刺激,暴力破坏神殿周围的防护罩好像也不行,不然会有很麻烦的事发生。”
“你信他的话?”路明非问。
酒德麻衣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谁让他是自己老板,不信他能信谁的,而且我家老板所预见的事,一直都很准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