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凌霄云的恭维之言,已然将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若是此刻搏了众弟子的兴致倒是显得自己这永潇阁的阁主有些畏首畏尾了!
龙奕尘并未作言且一个抬手,示意百里班继续传令
而站在一旁的邺都海棠则小声抱怨嘀咕起来
“耽误时间!对着洞口上前一掌而下,定能拓宽一尺!”
狐颠瞥了一眼邺都海棠,哼笑一声摇了摇头
“当真无知者无畏!还一掌而下?”
狐颠又不屑一顾的扑弄捻挫着袖口
“这洞中情况如何还未可知,若贸然是用灵力拓宽,一则容易塌陷,二则容易招来异兽!真是没个见识!”
邺都海棠此刻被怼的哑口无言,哼气一声,转身落置于一颗树下,盘膝而坐。
而立置在一旁的凤语汐一直目不转睛的望着龙奕尘,这身形和这声音都是这么的亲切熟悉。阁主身份尊贵,为人谦卑,曾听他道自己是尘儿,或许真的就是自己熟悉的奕尘哥哥?多年未见,奕尘哥哥可曾认出我来,若是认出为何不予相认,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这些年间,他都经历了什么?
龙族合族被屠之时,凤族受翼族牵制,赶到之时以为时已晚,已然人逝族空。如今,若是你不想认我,我便等着,等着你愿意于我相认的那天。
“语汐!”狐颠的一声轻唤,打断了凤语汐的深思
“你在看什么?”狐颠好奇的望着龙奕尘的方向
“没什么!”凤语汐转身推开了站在身后凝望的狐颠
狐颠一脸懵昧,追着凤语汐道
“真是太激动了,能下入洞中探秘!一会进入洞中,你可要一定站在我的身后,我来保护你!”
“用你保护!管好你自己吧!”
龙奕尘侧目看着远去的凤语汐和狐颠,心头一紧
曾几何时,自己也如狐颠那般自由自在,想说什么,想做什么!皆可随心所欲任意而行!可如今,自己身负血海深仇,家族大义族之血债面前岂容自己肆意而行,为所欲为,盛世龙族已灭,一纸婚约契书早已作罢!此生,我也只能祝你,寻得自己的良人与其平安顺遂的渡过余生!来世若有机缘,你我再续前缘!
众弟子已经接踵而至,天色也渐暗沉
“阁主!洞口已经拓宽,可以下探了!”凌霄云望着沉思的龙奕尘
龙奕尘抬头望了望已然蒙蒙黑的天空,对凌霄云道
“这些弟子灵力道行良莠不一,参差不齐,我有夜视灵目,可先行而下打个头阵,劳烦凌师兄断后了!”
凌霄云轻俯半身,嘴角含笑“阁主不言,我也正有此意!”
说罢,龙奕尘看着被拓宽的洞口,一个纵身,窜入洞中,众弟子紧跟其后,纷纷一跃而下,迅速窜入洞中,凌霄云则跟在了最后。
洞中漆黑一片,龙奕尘借助龙目的夜视之能,停滞在一处水洼旁,随即一个旋手在掌中打出一团火焰。
此处虽未及洞口深处,但从此水洼开始,两侧岩壁上便镶嵌了不同高低远近的烛台。
龙奕尘随即旋手而上,将壁烛由近及远一瞬点亮,火苗蹭蹭而去之时漆黑的洞内已然烛火通明。
众弟子望着通亮之处,纷纷停下脚步,由衷感叹。
“洞中果然别有洞天!”
狐颠也不禁感慨起来“这自然而成的地下暗河,这么清澈湍急!”
“好凉啊!还挺甘甜!”其中一名狼族弟子慕流撤捧起暗河之水,一饮而尽,激动且兴奋。
邺都海棠一脸嫌弃的看着慕流撤的举动,未加思索的随口言道“果真是个牲畜!改不了的兽心之性!”
话音刚落,蹲在暗河旁的慕流撤听此轰然而起,怒气冲天的望着邺都海棠,恍若变了一副面孔,眸眼中已然浮上了一缕杀气,“你!说谁呐!”
慕流撤冲着邺都海棠,径直而去,气急的叫嚣着“你在给我说一遍,谁是牲畜?”
百里班见此迅速挡在了慕流撤的身前,将其与邺都海棠隔离开来。
邺都海棠此刻已然知晓自己脱口而出之言,不堪入耳,但此言已出,已悔之不及,只能佯装无事的装聋作哑,并且若无其事的上前一步和旁侧的弟子攀谈续言起来。
慕流撤此刻怒火中烧,双拳紧攥。
好一个魔界之人,如此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太欺负人了,已然当众侮辱了我的人格,众目睽睽之下已经忍无可忍!
慕流撤开始逐步攒气,百里班见此迅速拉住了慕流撤的胳膊,安抚起来
“流撤兄弟!稍安勿躁!莫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不值得!况且此处不宜动手,万一震塌了山体,岂不因小失大!”
慕流撤此刻半分言语都听不进去,呼吸急促的凝视着同鲲亓有说有笑的邺都海棠,怒气难平!随即一个甩袖间将百里班推至一边。
“他不仅是侮辱了我,还间接的辱没了我的族人!辱我是小,藐族是大!我现在只想一雪前耻!”
未免事件发酵,迫于无奈下,百里班迅速迎上,在慕流撤耳边小声言道
“不如,鄙人告诉你个秘密如何!”
慕流撤听此,怒目而视,瞥看了一眼百里班
百里班在慕流撤的耳边再次轻语道
“那邺都海棠是个女子,何必和女子一般见识!正所谓好男不和女斗,让让她又如何!”
什么?他是女子?
慕流撤听此瞬间眼中一亮,远远凝望着邺都海棠的背影
身姿苗条,肩臂纤细,果然和自己这粗鄙之人迥然不同,现在回想起来,这耶渡海棠的眉目间倒是还透着一股子青秀之气。
此刻慕流撤的怒气已消大半
“此言当真!你可没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