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那下贱坯子死哪儿去了,该不会真跟野男人跑了吧!一天天只会在外头厮混,也不知道回来做饭洗衣服,伺候男人和婆婆,等她回来我非收拾她不可。”
自从乔初冬嫁进门后,林婆子就没再进过厨房,家里大小事都是乔初冬全包。
现在“老黄牛”突然跑了,这些事偶尔做做还好,但是天天做,她可就不愿意了。
但万幸有黄霞常常过来给她分担,不然她早让何旭洋去把乔初冬抓回来打一顿,然后继续给她当牛做马了。
“阿姨,旭洋,今天供销社的鱼不错,我给你们买了一条。”
说到黄霞,黄霞就带着她两岁半的儿子过来了。
“哎呀,小霞来了,来了就当自己家,还买啥东西呀?”林婆子对既懂人情世故,又能生儿子的黄霞满意得不得了。
黄霞也不拘谨,全然将自己当成了这个家的年轻女主人。
她看见搪瓷盆里泡着的何旭洋的内裤和衬衣,理所当然的就挽起袖子去帮他洗。
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起初何旭洋还觉得尴尬,但是现在他仿佛已经适应了。
黄霞帮忙洗衣服,他就帮她陪着她儿子玩儿,在外人眼里俨然是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
就在“一家子”其乐融融时,杨硕再次上门了。
进门正好就见到黄霞正在搓男人的裤衩子,而何旭洋正抱着小男孩举高高。
“旭洋,这是打算换新媳妇儿了?这个小子谁?换媳妇儿额外送的现成儿子?还是你瞒着初冬生的……婚外子?”
野种两个字,他的修养说不出口,但眼里的愤怒却藏不住。
杨硕的话让房间里陷入诡静。
何旭洋僵硬地放下那孩子,不悦地淡声道:“你误会了,他们母子是我们以前的老邻居,你不也认识吗?”
“去你他妈的老邻居!谁他妈让邻居洗裤衩子?还是说给邻居家的男人洗裤衩是这位女同志的兴趣?”
杨硕怒声斥问完,陡然恶劣一笑,他退到门外阳台上吼了一嗓子:“谁家男同志需要洗脏裤衩子立刻送上来,这边有位热心的女同志,专门热衷为邻居家的男同志洗裤衩。”
杨硕的话臊得黄霞满脸绯红,手里的裤衩子也掉进了盆里。
杨硕本就面容硬朗,有股不怒自威的冷肃,这突然发怒的气势,更是魄力骇人。
她敢怒不敢言,倒是何旭洋立马冷下脸,箭步上去低吼一声:“杨硕,你他妈疯了?你这样做让她一个女人以后怎么见人?让我们家以后拿什么脸面见院儿里的邻居?”
杨硕嗤笑,眼底讽刺的冷意不加掩饰:“你他妈还知道这是丑事啊?我还以为你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这屋里几个女人伺候你,你他妈是不是特别得意?”
“我……”
“这跟我们旭洋有什么关系?是他那不懂事的下贱媳妇儿自己要跑的,我家旭洋就是有本事,有的是女人愿意伺候他怎么了?”林婆子举着铲子跑出来,态度蛮横。
杨硕不理这个老太婆,只冷冷看着何旭洋道:“所以你媳妇儿离家出走后,你有去找过她吗?你有想过她们母女在外面怎么生活吗?你就开始心安理得享受起另一个女人的殷勤了,还给别人的儿子当上爹了,你他妈的贱不贱啊?”
“杨硕!你凭啥骂我儿子?那两个赔钱货是自己跑出去的,我们又没赶她们,她们是死是活关我们旭洋屁事?”林老太蛮不讲理维护起自己儿子。
“所以……你也是这样想的?”
杨硕一道冷冽的眼神审视,让何旭洋心虚的低下了头。
杨硕一把揪起他的衣领,猛的甩到地上,“畜牲东西!你他妈就不配有媳妇儿,更不配当父亲!有本事你永远别找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