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新国也是被烦得不行,可又无处可逃,直到开席才算暂时躲过去。
何旭洋赶到乔家时,本想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可是一进门才发现堂屋里竟然布置了灵堂,他这才知道乔老头子死了。
心里原本憋的一肚子火,这会儿硬生生压了下去。
作为孙女婿自然要给老头子上炷香,然后顺其自然装作前来奔丧。
披麻戴孝的乔初冬从灵堂后出来,两人四目相对,气氛凝滞一瞬后,在黄霞现身时又变得尴尬。
乔初冬冷眼瞥过男人神色复杂的脸,走了出去,何旭洋立刻跟上。
他们来到院子外面的菜地旁站定,乔初冬先开口:“你是来给我爷爷吊唁?还是带她来耀武扬威?”
乔初冬的话让何旭洋忽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杨硕呢?你把他藏哪儿了?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丑事?”
乔初冬气红了眼:“何旭洋,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没离婚就在外乱搞,把人带回你家就算了,还带到我娘家来了,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乔初冬,我跟你说过很多回了,我只当小霞是男人婆,我们之间没你想的那么龌龊,我敢带她来是因为我跟她清清白白,可不像你和杨硕,你们躲躲藏藏那才有鬼吧!”
何旭洋越说越气愤,仿佛亲眼看见了两人之间的龌龊事,要不是这是在乔家门口,他非要掐住她质问不可。
乔初冬的神色冷淡疏离:“杨硕只是去城里送货时顺便把我带回来而已,我跟他可不像你和黄霞那样不清不楚。”
何旭洋还没张口,却听黄霞正色道:
“嫂子,你可真是误会旭洋了,旭洋说要来找你,我是顺便让他带我和小灯来乡下地方看看,我跟旭洋很小就是一个被窝的玩伴,真要有事早就有了,也没你什么事了,你可别乱泼脏水。”
“你可拉倒吧!”乔初夏冷冽的声音从屋前传来,“我姐为什么要给你泼脏水,不给别人泼脏水?你就不会反省一下你自己干过什么吗?”
黄霞收起心虚,磕巴道:“你……你什么意思?”
“装傻就没意思了?哪家刚离婚的女人整天跟在一个有妇之夫的男人后面转悠?自己不自爱不避嫌,就不要怕脏水泼你,不泼你泼谁呢?”
黄霞一噎,羞愤地看了眼何旭洋,转身跑开了。
何旭洋看着同仇敌忾的姐妹二人,恨恨咬紧了牙根:“初冬,明天一早你爷爷上了山就跟我回家,我们的家事关起门来说。”
乔知夏挑眉耸耸肩:“谁稀罕掺和你那些破事?你最好跟我姐好好说,要是敢欺负她,我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何旭洋气得冷哼一声走开了,想必是要去寻那母子俩。
“姐,这样三心二意的狗男人还留着干什么?你别要他了行不行?我给你找更好的。”乔知夏看着这个狗东西就来气。
“你这傻丫头,有那精力还是赶紧给自己找一个吧!你姐我就是这个命……”
乔初冬无奈叹气,哪怕婚姻今后名存实亡,她也不能离。
她要给丫丫一个完整的家。
她不能让家人因为她离婚的事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
姐妹俩久久沉默相顾无言时,高家大婶突然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
“哎呀大乔小乔,不得了了,出事了!你们家丫丫掉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