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秋怨愤的眼神恨不得将乔知夏戳个洞,乔知夏却恍若未闻,只抬眸看向了一旁有些局促的陈继东。
“怎么?陈大老板也认为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不该来参加你们的婚宴?你们是过来找我兴师问罪来了?我可是好心送你们一家团圆的新婚礼,你们可别不识好人心。”
乔知夏知道,就算她不承认王家两口子是她请来的,他们也不会信,而且这种事一查一问就能弄清楚,她与其刻意装傻,还不如直接气死他们。
果然,两人的脸色都阴沉得能滴出水了,可陈继东还是忍下了,因为他不占理。
“知知,你变了。”陈继东的语气含着些许愠怒。
乔知夏忙嫌弃地退开了些,”别叫得这么亲热,不知道还以为你对我旧情难忘呢?我变了你不高兴啊?非得让我抱着你的腿痛哭流涕乞求你的怜惜,让你回心转意你才觉得满意是吗?抱歉,没了你,我只会越来越好,至于你嘛……”
她说一半留一半,只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有些话不说比说出来还伤人。
“你不就是靠卖菜摆了个菜摊吗?就开始说大话开了公司,说谎可不是好习惯,你当心到时候吃亏。”王若秋阴阳怪气道。
乔知夏扑哧一笑:“对啊!说谎可不是好习惯,科长千金你说得对!”
“你……”王若秋气得全身发抖,却被陈继东一把拉走。
“我们先走了。”
“慢走!不送!”
陈继东转身离开时,不顾王若秋的挣扎狠狠攥住了她的手。
回去时,路过大槐树下的小土坡,他站定下来思绪飞快飘回到了童年时候。
那时候他常常和乔知夏一起来这个土坡上溜着玩儿。槐花开的时候,他爬上去摘槐花,可他爬树还比不上乔知夏,每次都没有她摘得多。
但她是女孩子,常常都会因为爬树被她家人教训,可她呢?总是记不住教训,前脚挨打,后脚该干嘛还干嘛。
那时候的乔知夏就像个小太阳,不管经历了什么,总是笑得一脸灿烂。
现在的她呢?还是那个小太阳吗?或许吧!但却不再属于他而已。
他们之间是怎么就生疏至此了?甚至宛如仇敌。
上辈子,他因为辜负了王若秋,所以婚后一直没有给过乔知夏好脸色,但她也从来不恼,在他面前总是小心翼翼又卑微求全。
可她越是这样,他就越发厌恶。
甚至他们在床上亲热时,他都故意在她耳边叫着王若秋的名字。
听到她半夜的哭泣声,他心里畅快多了。
就因为是她的存在,他才错过了秋秋,一切都是她该受的。
现在的乔知夏完全变了个人,终于不再粘着他讨好他,对他也只有疏离和厌恶。
他也如愿娶到了心爱的秋秋,可是为什么他却没有感受到想象之中的幸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