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凤娇有心要瞒着二房添丁的消息,以免刺激秦云朗的情绪,可架不住二房的人主动上门炫耀。
秦云朗正准备出发去广城继续处理厂里的事,二叔秦霄以及初为人父的堂哥秦继博就来了。
虽然老爷子尚未正式宣布股份的继承权归属,但父子俩俨然已经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秦继博梳着油亮的大背头,戴着墨镜,一身高定商务装,手腕上镶钻的劳力士价值五位数。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股成功人士的矜贵与傲慢。
“可惜了我们云朗一表人才,圣安德鲁斯商学院认可的商业天才,却连个血脉都没法留下来,真是天道不公!”
“阿博,你怎么说话的?明知云朗成了废人,你还说这些,这不是让你伯伯他们以为你是来炫耀刚得了个儿子的吗?”
秦霄严肃的语气满是责怪,要不是他脸上的怒意太假,还真要被他骗了。
“抱歉!是我没有考虑到云朗的心情。但是云朗应该也能理解的,身为男人初为人父的激动,我真的忍不住想要向全世界炫耀,我当父亲了,以后就有个小家伙叫我爹地了。”
秦继博沉浸在做父亲的兴奋中,满足的喋喋不休。
秦霄又佯装责怪了儿子两声,转头对脸色难看的秦厉和阮凤娇笑道:“哥嫂你们别跟这傻小子一般见识,云朗都没机会当爸爸,又怎么能理解他初为人父的喜悦呢?”
父子俩用最温和有礼的语气,说着最歹毒的话,句句直戳秦厉夫妇和秦云朗的心窝。
“老二,你们不要太放肆,以为我暂时没有找到证据,就不知道是谁在害云朗吗?”秦厉冷眸微敛,眼底涌动着浓浓的恨意。
父子俩不怒反笑:“我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大哥该不会认为是我们对云朗动的手吧?那你们只管去查,我们可不惧。”
阮凤娇看着秦霄父子毫不心虚的模样,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们没什么事就走吧,回去守着你们的儿子孙子,以后最好少往来。”
“大嫂误会我们了,我们是真的心疼云朗,过来这趟是亲自送下月满月宴的请帖。”
秦霄丝毫不见怒色,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就像在俯看一群卑微的蚂蚁。
烫金请帖被递到秦云朗手边,他垂眸扫了一眼,伸手接过。
秦继博一手取下墨镜,一手重重拍上秦云朗的肩,看着他勾唇一笑:
“云朗,这就对了嘛。原本日子就不多了,别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生闷气。多去看看你小侄儿,你的心情就会好起来的。就算你以后走了,我向爷爷承诺过,一定会保障大伯和伯母的晚年,万事有我,别怕!”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老爷子已经私下跟他通过气,秦氏集团未来是他秦继博的了。
秦云朗平静地看着这位毫不掩饰恶意的堂哥,神情难辨喜怒,一开口,语气却分外冰冷。
“你不会以为用阴损手段毁了我,你就一定会笑到最后吧?”他顿了顿,薄唇勾起一抹冷笑。
“别得意太早,只要老爷子一天还没正式对外宣布结果,就是还没完全放弃我。”他顺势将请帖递给佣人,眼神示意佣人送客。
秦继博收敛起多余的情绪,显然事实就如秦云朗说的那样。
老爷子只要一天不转让股权,那就意味着随时会有变数。
父子俩离开后,秦云朗没有浪费时间去听父母的安慰,第一时间出发去了广城。
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乱了阵脚,他必须要做出一番成就来。
诚如斯言,胜负未定……
别人坐月子都是吃饭睡觉奶孩子,乔知夏却是吃饭睡觉写卷子,顺带抽空奶孩子。
因为还有不到二十天,她就将迎来高考之战。
才出生十天的两个宝宝,外貌看上去和刚出生时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皮肤一天比一天白嫩,脸上额头上的褶皱也消失了,每天吃饱喝足后还会偶尔睁开眼四处瞅瞅。
果然就如之前李爱珍说的那样,这俩小子都是双眼皮,还是标准的桃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