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向桥上的男人道了歉,然后赶忙下去向车主把包取回来。
“对不起,我们不是有意的,对贵车造成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
乔知夏向车门边的年轻男人表达了歉意以及愿意赔偿的意愿,然后又期待地看向了男人手里握着的包。
而男人却没有即刻表态,而是微微侧头看向了副驾驶车门。
乔知夏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能隐约看见副驾上坐了个男人,却看不清脸。
原来外面这个人是司机,老板还在车里。
她转了个方向,对车里那人点了点头,然后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车里,隔着一扇车玻璃的秦云朗看着外面女人的脸,抓着文件夹的手,都因用力而骨节泛白。
几乎是在确定是她后,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不受控制的轻颤。
两年零十六天了,秦云朗距离上次和乔知夏分开,已经过去了两年零十六天。
自从确定自己患病后,他就决定要斩断与她的一切联系,收回对她的所有关注。
因为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又去找她。
可越是提醒自己忘记,就愈加刻骨铭心。甚至在路上碰见相似的背影,都会心跳加速,以为那是她。
明知不是自己心里那个人,却还是会期待。
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应该已经嫁给别人了吧?
可她什么时候又来了广城?
乔知夏都要怀疑车里的人是不是睡着了时,却见车门打开了。
外面的司机立刻跑过去恭敬迎接,乔知夏看着这一幕,忽然有点小羡慕。
等她把分公司和开饭店的事搞定,她也买辆车,再请个司机。
瞧瞧人家多有派头。
乔知夏盯着从车上下来的黑色皮鞋,鞋面锃亮得能照镜子。
“好久不见。”秦云朗的声音轻得像阵风,温柔性感。
乔知夏似被这熟稔的话语和诱人的声线蛊惑一般,浑身触电般一个激灵。
抬眸对上秦云朗噙着浅笑的目光时,满脑子都不可控制的播放起了两年前和他十几分钟换一个姿势的那一晚。
天啊!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醉酒后却不断片。
那一幅幅画面就仿佛发生在昨天。
他身上那清爽如雨后草地般的松针香混合着薄荷烟草的味道清新而独特,她至今犹记忆清晰。
强烈的羞耻感陡然侵袭而来,仿佛又一次在他面前一丝不挂。
此刻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根本不知道怎样面对他。
然而秦云朗却始终挂着温柔疏淡的笑,仿佛多年未见的老友,偶然在街上重逢,便淡淡的问了声好那般稀松平常。
想想也对,他根本没那么在乎那件事,或许他早就忘了。
他说那是他的第一次,现在想想太可笑了,她当时竟然信了。
他这样的男人,身边怎么可能缺女人?
看看人家这样子就该知道,她没那么重要,不然为什么他在得逞后就一直不出现呢?
乔知夏很快分析透彻后,什么所谓的羞耻感,负罪感就通通消散了。
“秦先生你报个价,看看你的车子要怎么赔?”
秦云朗看着引擎盖上的一个浅浅凹痕,薄唇轻轻弯起一抹弧度:“可以先陪我吃顿晚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