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着说道:“徒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泽胡乱的摇着头,发冠簪子已经散落一地,万千青丝如瀑布般柔顺从肩头倾泻而下。
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终于他开口了:“师尊帮帮忙吧,好人有好报……”
沈听澜顿时脸色一沉,眸中仿佛黑云压城一般,铺天盖地的袭来……他不知自己这副景象在程泽眼中都是一幅美景。
身上这人竟还不知死活的说着:“师尊好美,生气的样子也……”
“疼——”
沈听澜不想听的接着要说的“污言秽语”了,周身一转,将他轻放在了地上。
可现在的程泽好像听不出来好赖话似的,眼神迷离着,嘴上还不忘占便宜。
哪怕是他认为的隐涩情话,仅仅只通过空气这一种媒介传到沈听澜耳朵里,都变成了挑逗之言。
程泽伸出手去摸了摸沈听澜垂下的卷发,意乱情迷地说了半天。
可沈听澜耳朵像是塞了鸡毛,也不管他说的是什么,终究凝结成了一个字。
“好。”眼神中漾起一丝玩味来,沈听澜低声说着。
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际,低垂的乱云从夜空中匆匆掠过。深邃的天穹之上洒下月亮柔和的光辉,将这片豹山森林所笼罩。
……
……
日月逾迈,沈听澜也不知自己几夜没合眼了,他们色授魂与,他们溺于黑夜……
程泽的手在地上沾了灰,这样的小细节,衬得他像是一座几近完美的艺术品。
沈听澜注意到磨破了,生剥了几只豹子的皮处理干净了才为他铺上。
本以为事情告一段落了,谁知这性毒难消。
程泽哑了声音,眼睛肿的像个葡萄,就像是把人扔到海水里泡了3天3夜,然后捞起来湿透了还被人揍了一样。
可之后他发现程泽中的这性毒来的如海水涨潮一般,不可阻挡。
直到现在,沈听澜重重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毫不手下留情。直到他运气将体内那一口血吐出来为止,他才逐渐清醒过来。
这豹山森林里的迷雾扰乱人的心智,从皮肤里逐渐渗透。
而他没忍住,在未得到徒儿允许的情况下做了这种事儿。他承认自己犯的错,不只是因为冲动。
满目愧疚的将程泽清理干净,给他换上储物戒里干净的衣袍,才极为不忍的将他放置在已经铺上干净豹子皮毛的地上。
他清醒之后,一直在打坐运气,并且靠着传音时联系上了其他徒弟们。好在他们都无事发生,一切平安。
只不过也需要整顿一番,做好继续前行的准备。
而程泽还没醒,沈听澜每日探查他的身体,也并无异样。看来这余留的性毒效果,果然不可轻视,累的不轻加上残毒未解,睡了这几天也很正常。
作为堂堂司渊仙尊,竟在徒儿睡觉之时亲自在那青青紫紫的“新伤”上面涂着药膏……
上下里外,没有一处是沈听澜忽略的,因此抹药可是个大工程。
不知是否是性毒的干扰,沈听澜每次松掉他的衣服,看着他身上惨不忍睹的印记,都浑身不自在。
有时程泽也会疼的发出声音,不知是现实擦药弄痛了他,还是做了噩梦。只能发出细微的一声:“师尊……疼。”
沈听澜一阵心悸,不论何时都回应他,直到程泽的表情略微舒缓。
而每到上药的时候,他也习惯了在心中默念《清心咒》了。
心中庆幸着自家徒儿的睡相还不错,若是再乱动,以他现如今的自制力可不保准又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