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知道了。”
——猜想果然没错!
沈听澜心中一震,总觉得小徒儿又要往更偏的地方想了。
——师尊如此宽宏大量不计较自己的过错,还要当没发生过,自己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呜呜呜……
——作为大猛一!以后的路不能再疏忽了,师尊的安危就在我的手上!
沈听澜咬着后槽牙,咯吱咯吱的心痒痒。心觉得他这小徒弟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在催眠自己上倒是颇有建树,恐怕被人卖了还为人数钱……
他低头看了看与程泽相触的手与手臂,自嘲的笑了笑。真正错在自己,却还没个不大点儿的小徒弟坦诚……
传音石闪了又闪,里面传来沈思的哭声:“师尊!小师弟!!你们在哪儿啊……我真受不了了,我要走!!!他们几个虐狗啊……”
程泽赶紧回复着:“思思师兄!你们在哪儿呢?”
“一个很大的山洞外面儿!好吧……其实他们几个在里面,只有我在外面!看树木的纹路我们大概是在东南方向,不远处大概有水源。”
——大山洞外!那巨藤岂不是也在那边!
——原着里就是因为要去救他们!师尊才拖着疲劳的身体赶去救援的!
——现在还来得及。
“思思师兄你听我的,赶紧去山洞里面躲着,不要在外面逗留,外面有危险很可能在地底下!”
“来~不~及~啦~师兄我~已经被它丢~飞了!”
沈思正好是木灵根,可偏偏修为被压制,他一个人无法控制这巨藤,只能任由他将自己抛在空中为所欲为。
——可恶!这段剧情还是逃不过吗!
这林子里阴阴沉沉的,树叶沙沙作响仿若讲述着古老的传说。大树根盘错节,如巨龙一般横亘地面。
透过薄雾,远处山峦若隐若现,几束阳光穿透了层层密叶,在林间的地上洒下金斑。
沈听澜跟着一脸担心的程泽往徒弟那边儿赶去。
“师尊,一会儿你就站在旁边儿,千万别动。”程泽一想到巨大藤蔓这边儿恐怖的剧情,他的胆儿就开始打颤。
那藤蔓不是活着,就是能分泌粘液的死物。能出现在这本书中的东西除了淫秽之物就没别的了,因此这个巨大藤蔓将人缠绕住时,见缝插针,有洞就钻。
在原着里,师尊被原身折辱了好几天,虽然记忆已经丢失,丝毫都想不起来。但是腰酸背痛腿抽筋儿的情况,跟现在的程泽是一模一样的,甚至更甚。
而在赶往徒弟们的时候,他早已精疲力尽,毕竟他的修为也被压制了。
终于赶往巨藤的时候,原身躲在他的身后,装作懵懂无知。见藤蔓一过来便躲闪,顺手还将师尊推到了前方。
师尊没怪罪他,而是主动迎上那光滑又恶心的藤蔓。刀剑无眼,师尊又怕伤到徒弟们,又要专注于不伤害到人,还要以防自己被藤蔓缠住。
而就当他将所有的徒弟们都拯救下来时,他已经耗费了所有的力气。一根细小的枝藤便将他的脚腕锁勾住,拉到了上方。
徒弟们都抓紧着治疗,谁都没在意刚刚救下他们的师尊。只有原身知道师尊被带去了哪里,偷偷的跟了上去,观看着师尊与那巨大藤蔓的“活春宫”。
而这破除迷雾走出森林的关键就是用足够的阳气来供养森林里的巨大藤蔓,使他们停止释放混在雾气之中麻痹精神的物质。
原身就这样次次在危急时刻推师尊出去,牺牲他的身体与健康,来解决他们在路上遇到的困境与窘迫。
等迷雾已经消散,原身却讨得了这个森林给予的礼物,将这巨藤的缩小版放进了储物戒里,留了下来。然后看着摧残的像破布娃娃一般的师尊,假惺惺的给予一丝问候以及关心。
“师尊你怎么样?”
那时的师尊还不清醒,原身就像催眠一样,向他说着。
“是弟子救了你啊——小藤蔓可不可爱?”
师尊害怕得往后躲,原身却不想放过他,知道他看到藤蔓有了应激反应,还一个劲儿的刺激他。
“师尊身上是什么?好恶心啊~我找人来看看吧!”
“师尊可不要丢下我,我能帮到师尊很多的……是吧!”
原身在背后一次次的伤害他,师尊却还以为他还是他印象当中纯良的小徒弟,真是令人唏嘘。
心中如此的想着,程泽离着目的地越走越近,心中也愈加的忐忑起来。殊不知那边已然变为了“战场”,宛如被摧残过的菜园子……
“救命啊!”
“救命啊!师兄!唔——唔唔——”
沈毅听到了四师弟的求救声就立马赶出来了,四处寻不见人影,抬头一看——那么多张牙舞爪的藤蔓缠着沈思,仿佛要将它包成一个蚕蛹。
“这些是什么东西……”
“四师弟你感觉怎么样了?”
沈思一个劲儿的摇头,好像在说:你看我敢张嘴吗?
“你等着,我试着逼退它们!流星锤——快去?”
他把缩小版流星锤从头上薅下来,恢复到了正常大小,一锤旋转着飞向那些乱七八糟的藤蔓。
霎时间空中飞下很多碎掉的植物碎片,可伸向沈思的还是源源不断。
“呜呜——唔!”
沈毅看了直干呕,那么多绿油油触手一般的东西,带着恶心的粘液,顺着四师弟的裤脚伸进去,衣服里都被撑的鼓鼓囊囊。
“怎么杀不死啊?他的致命点在哪儿啊!”沈毅一边跳跃着躲闪,一边用流星锤对付着袭来的枝蔓。
看着那粗壮的藤蔓直逼脸面,他也差点儿中招!
他这才知道沈思为什么不说话了,也就是他紧闭牙关啊,不然嘴里塞的指定都得是了。
发觉不对劲儿的沈萨、清灵与沈洱也赶了出来。几人见到这状况也极为惊叹,清灵掏出了留影石,拍了张照——打卡通往幽兰城的森林巨藤。
沈萨靠谱地飞剑出鞘,吸引那些东西的注意力,减轻沈思身上的负担。
而沈洱慢悠悠整理完衣衫出了洞口,抬头一看天上的情况,轻笑了一声,对着一脸无奈的沈思吼道:
“呦呵,自己玩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