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
白酥现在的身体语言最大的极限就是能够嘶哑的喊出声来,说不了正常话。她表示这绝对是她人生中除了被送到妖神庙当新娘之外最冤的一次了。
说又说不出声来,想解释又没办法。白酥死死的盯着程泽,终于他开口说了话,承认了。
“师尊,我刚跟她掰扯了半天,他死活不想被超度,所以我就说让师尊努力总会被超度的。谁知道她就有点儿生气了,当然我也是故意惹她生气的,因为我比较爱犯贱啦。”
沈听澜听他说完后眼神又落给白酥就见她披散着个头发,狠狠的点了点头。于是沈听澜慢悠悠的盘腿坐到地上,又恨生在手指上划了一道痕,流出了一滴血珠。
这血珠落到空中时立马闪着泼洒到了空中,仿佛画出了一个血红色的符咒。
“我要超度你了,还有什么遗憾没有?”
白酥愣了愣,看着他这架势,自己确实是逃不过这一劫了。大乘境的压迫力确实是令人不可小觑,他的威压一下来感觉连五脏六腑都要被压迫了。
耳鸣,干呕这些症状均在她身上出现,心里真的很想大骂一声,为啥这操蛋的事儿总发生在她身上?
“师尊等等吧,也许她还有重要的事儿要说。”
“她这情况能说得了吗?”沈听澜一点儿都不近人情,也不怜香惜玉。
程泽于心不忍,看着这位极为悲惨的白酥,他忍不住说好话:“其实她也没有作恶多端,还不是有人先负了她……”
白酥似乎没想到刚刚怼了她好几番的程泽竟然会为她说话,但他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愣愣的听着他们说话。
“徒儿,为师不是圣母,也别想着为师会饶恕她。”
沈听澜语气依旧冰冷,依旧没有商量的余地。却看程泽犹豫一番,摆摆手,赶紧说道:“徒儿也没说要饶恕她呀,不超度也会留着为祸世间。”
“徒儿知道便好。”
听沈听澜如此说着,程泽便接着说:“不如我们帮她完成她的遗愿,也算是为正义斗争了!”
“但她的心愿若是想要杀人呢?”
“不可能!他顶多是会让坏人得到他应有的代价。”
“哦~徒儿很是了解她嘛。”
听着两人的交谈,白酥不知从何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翻了个白眼儿,淡定的坐在地上,用手拍了拍地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程泽翻译:“金城主!苏明!帮我报仇——”
沈听澜郑重的点了点头:“可以,所以你愿意让我帮你超度了是吗。”
白酥蛄蛹了蛄蛹身体,平躺在地面上找了一个很好的角度。什么声音都没出,抬了抬下巴示意着。
那浮在空中的血咒平行的落到地面上,白酥正好躺在了阵法的中央。
如此平静的躺着,睁着眼睛,也不知在留恋什么。反正她知道自己走不出这间密室了,也无法再面对时间了,太漫长了,自己也该走了。
“要不等等她的父老乡亲们呢?”
沈听澜听到这话也停手了,在他听到外面乌泱泱赶来的人群时,就预料到这仪式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