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真辣嗓子,有劲儿!
各徒弟们在一旁都很雅正,再不生四徒弟与清灵窃窃私语时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唯有自家这个小徒弟不关心任何礼节,随心所欲。
一场宴会,沈听澜清醒的了解了幽兰城从古至今的习俗以及民俗,对这位金城主也算是有了简单的了解。程泽则在他身边慢慢悠悠的喝着酒,喝的满脸通红。
那眼尖的金城主早就发现了座下的情况:“想必仙尊及座下弟子一路上奔波劳累,不如让侍从带令徒先行下去歇息吧。”
看着脑门儿磕在桌子上的程泽,沈听澜说:“也好。”
令他没料到的是,柳眠先行请缨了,要带程泽回房休息。金城主也爽快的答应了,跟他说着:“让柳眠去吧,他比侍从精细些,也不至于会冲撞了令徒。”
柳眠将程泽带走了,二人又聊的火热朝天。
可是沈听澜的心思已然不在这里了,仅仅一炷香的功夫,抛下金城主就离开了大殿。
和徒弟们也不再逗留,说了准备好的说辞离开后,就离开了。
无需思考,无需犹豫。沈听澜径直去了程泽的寝殿。
当他进门时,柳眠已经不在那里了。
桌上的茶壶茶杯没有被动过,也没有灵力波动。
程泽正在床上睡的四仰八叉,看起来睡得很安逸,口里模糊不清的说着:
“你胆子不小啊……我劝你不要对我师尊有半分不敬的心思……”
喝醉了——看起来也没什么大事儿。
如今在金城主的地界儿,柳眠不会对他们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不然就是引火烧身了。
想到这一点的沈听澜放心的离开了。轻轻的关上门,望着天边被云挡上的半轮明月,草园的一堆落叶下,蟋蟀叽叽的叫着,沈听澜离开了。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却听到窗户 发出了嘎吱声。
沈听澜没睁眼,静静的听着,那打开他窗子的人想要做什么?
谁知那人却一点也不掩饰,发出的声音极大,不避讳的来到了他的床前。
一股冲人的酒气传来,沈听澜睁开眼睛——他早就猜到了是谁。
“徒儿晚上不休息反倒来爬为师的窗户,欲意何为啊?”
程泽稀里糊涂的抓着他的胳膊一条腿先上了床,晃悠着两条腿摔下鞋子来,扔到地上。
平躺到床上的程泽大口喘着粗气,眼神迷离,有些颤抖。
沈听澜眉头一滞,发现程泽不像是醉成这样的,反倒的像是被下了药。
可柳眠怎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去给程泽下药呢?
“熏香,熏香……”
程泽嘟囔着发出声来,沈听澜也才想到这种可能……
他从未想过会柳眠会将迷药换成日日在房间里用的熏香上,是他忽略了这一方面……
许是刚刚程泽驳了他的面子,心生怨恨,便趁机替换了他房间里的熏香。
可如今将程泽安顿好后,来到他的房间里,却发现那香早已燃尽,也未能在那些香灰之中寻得不该有的成分。
想必他们还真是下了血本儿,有些金贵的迷药成分极为贵重,所谓是燃尽不留痕,扩散到空气中后,无处可寻。
沈听澜便不再执着于这东西了,赶紧回房去看程泽现在的情况——意料之中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