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子拿不出这极品灵石,便签字画押用家产抵债。那王老爷子早年干的事儿罪孽深重,都是断子绝孙的债。
到了晚年,白发人送黑发人,望着儿子,女儿一个接一个的意外死去,莫名其妙的暴毙身亡。
将这唯一一个命根子当宝贝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仗着家中尚有权势和钱财,宠的他无法无天,任由他作恶多端。
与之年龄相仿的便是孙家的孙候,这王公子自命不凡,最看不得有人踩到他头上。
可天才那么多,经商头脑比他强的也尚有人在。地位没有他家高的那些公子少爷们都不敢主动招惹,在他面前只能遮掩隐藏锋芒。
而孙候虽是酒囊饭袋,是个浪荡公子。可他不做那些巧取豪夺、杀人放火的勾当,还辅助家父家母将家产打理的风风火火。
只是有时像个街溜子,嘴贱了些。
“混账东西!!让你来拍卖会是开开眼界!高阶灵石也不是问题!你老子我这辈子没见过什么极品灵石你倒是把话放出去了——”
那王老爷子倒是精神头儿挺足,颧骨很高,鬓角斑白,眼睛却是污浊,皮肤皱的像树皮。
那王家公子脸被打的肿了一圈,拖着肥壮的身躯,呜呜半天说不出话来。
“果真是草包一个。”
孙候声音压的低沉,很是安静。
看见商场上的敌手会因此事大伤元气,本应该欢呼庆祝并抓紧机会抢占市场的。可孙候全然一副镇静的表现,没有露出丝毫的兴奋。
“没想到会因为一场拍卖会扳倒王家……唉,真是可喜可悲,天道好轮回,都是报应啊——”
突然之间的落泪,程泽贴心的割下了师尊被他烧的焦黑的袖子,准备递给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孙候。
“多……谢?”
谁知在电光火石之间,孙候还没有来得及将它接过来,程泽就赶紧收回来,转而在自己袖子上割下了一块布,丢给他。
——袖子被这样不经意的割下来师尊就不知道……嘿嘿嘿。
“擦擦吧,不用客气!”
孙候在他说这句话前就已经接过了布,的确没有客气。还狠狠的在上面揩了一把大鼻涕……
“呜呜呜……报应啊都是报应!阿爹阿娘~”
看着自己断掉的袖子,沈听澜低头沉思,又连连叹息。徒儿之前所处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才能将他养成这副样子——性格欢脱,举止言谈有时令人匪夷所思。
“你在暗示为师什么吗?”
【不是吧大哥!你是真断袖啊?】
“师尊你想多了,徒儿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程泽把自己也断了一半袖子的手背在身后,倔强的不承认。
——系狗你还能干不?净整嘲讽这事儿……
【算了,宿主你对我根本没感情……我去嗑cp了,勿念,勿扰。】
一边有人感慨:“苍天有眼呐!呜呜呜……”一边有人沉睡在温柔乡里。
沈毅把脸埋在沈洱的肚子上,深吸一口,蹭着那飘然的纱抬起脸来。或许是沉沉睡过去被惊醒一般,沈毅坐的气宇轩昂,一下子直起身来睁大了眼。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