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男子应了一声,拱手说道:“是!秉师伯,今日我与师兄师妹原本奉师父之命,外出寻些灵药,刚出山门却看到有二人挟持着一名女子前来,我等想要前去查问,却不料那二人正是师伯门下两位师兄,他们见到我等掉头就跑,刘师兄挟持着那女子行动不便,快被我等追上之时,他竟然直接对那女子下了杀手,我等这才一起出手制住了刘师兄。”
杜景棋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对那跪着的刘钧问道:“当真如此?”
刘钧眼神闪烁片刻,而后他一咬牙,朝着杜景棋扣头哭喊道:“弟子一时色迷心窍,这才犯下大错!请师父责罚!”
杜景棋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点指着刘钧说道:“唉!你啊你啊,为师平常怎么教导你的,我等修道之人修的不仅仅是道,更要修身,修心!你难道全都忘了吗!”
刘钧痛哭流涕,再次连连以头杵地,高声呼道:“弟子知罪!弟子知罪!还请师父责罚!”
杜景棋痛心疾首,点指着自己这名大弟子斥道:“你将为师的脸都丢尽了!”
那位三爷冷眼旁观,静静地注视着对面的杜景棋,后者一拱手道:“三弟,你这几个弟子代为兄抓住了这个劣徒,为兄在此谢过三弟了,只是他毕竟是我的门人,不知可否将他交于我亲自惩处。”
说罢,不等对方回话,他就转头对刘钧吼道:“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来!”
刘钧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来到杜景棋下方,那位三爷见状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刚要发作,却又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说道:“呵呵,他是二哥的人,自然该交给二哥处置,我倒不敢让二哥如何谢我,只是我好歹来一趟,进二哥洞府讨杯茶水总不为过吧?”
杜景棋脸色微微一变,心思急转,瞬间明白了对方的用意,他分明怀疑荀霖已经逃了回来此刻正在府中!
杜景棋暗骂几句,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呵呵,理当如此,不过眼下出了这种事,为兄还要惩治劣徒,实在是…”
对面那位不等杜景棋说完,开口打断道:“那正好,我正想看看二哥是如何惩戒门人的。”
说完,竟然直接便朝着洞口飞去,杜景棋脸色阴晴不定,急忙出声制止道:“三弟且慢!既然三弟怕我包庇门下弟子,那我便当众施惩!”
说完,飞身跳下赤葫芦,手掌猛的抬起,不等众人有所反应,便重重的朝着跪在面前的刘钧天灵盖上拍去!
刘钧连惨叫都没发出一声,七窍顿时涌出鲜血,随后便一头栽倒在地,气绝身亡,他双目圆睁,似是不可置信一般,只是再也不会发出哪怕一句疑问了。
三爷脸色一变,半天才一字一顿吐出三个字:“好!好!好!”而后便转过身去,头也不回的率领四名弟子走了。
方才还蛮热闹的洞府外,此刻只余下两具尸体,还有面色铁青的杜景棋,他伸手一招,赤葫芦随机变回原来大小,自行飞到他腰间,他咬牙切齿的自语道:“穆灵恶!”
站了良久,他目光扫过刘钧腰间,又一招手,别在那里的一只灵兽袋也飞了过来,他接在手中,神识探入,面色缓和了些,又一弹手指,两团火球便接连射出,落在两具尸体身上,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入了洞府。
那两具尸体不过片刻间就化为飞灰,随风消散,没留下一丝痕迹,仿佛从未来过这天地之间。